2025年5月10日至6月15日，艺术家李洋个展“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三百二十七封信”在山中天艺术中心举办。从1990年起，李洋就开始用文字和绘画记录梦境，至今已持续35年。本次展览抽取了艺术家在2023年一整年当中完整留存下的327个梦境档案，通过327组绘画与文献、科学装置及公共互动项目，构建起一场横跨艺术与科学等领域的“梦境考古学”现场。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三百二十七封信”展览现场
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
从17岁开始，以文字记梦为开端，李洋就开始了他的记梦之旅，至今已记录下5000多个具有内在丰富性与联系性的梦境，并画出了其中的1000多个。是什么原因，让他执着于画梦？2019年，李洋在受邀成为“一席”第697位演讲者时分享了他画梦的开端。如果要为研究梦、画梦，找到一个最为充分的理由，李洋说，“我们一生中有十五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梦里度过的，但至今为止，我们还没有发明出所谓的‘梦境照相机’，那么我想画梦可能仍然有它的某种意义。”
对梦的研究逐年深入，李洋从最初源自个体行为的记梦、画梦，逐渐试图建立个体潜意识与集体记忆之间的关联。梦作为每一个人都拥有的潜意识经验，它是内在情感与意识结构的涌现，也共同交织成为某种集体精神与集体潜意识的图景。看似主观的梦，也潜藏着被现实世界忽视的某种“真相”，李洋认为，“集体的记忆，共同的压抑，止不住地在人们的梦中显现。那么，它们有没有可能构成社会集体历史的另一个侧面？”
《童年梦：水仙花猫》局部，布面丙烯，520×170cm，2013
这件作品中的事件内容来自于李洋童年时代的一个梦，却是在成年以后被描绘的。梦中，清澈的深夜，鲜活的花猫不断拨动着灯绳，身旁是盛放的水仙。
王鹤昇，平柜上的水仙花装饰物，吹塑纸与植绒纸，1976年1月3日
在展览现场的木柜上，展览现场的木柜上，有李洋的姥爷在四十多年前制作的吹塑纸水仙花装饰物。
郗银华，被多导睡眠监测仪围绕的小泥猫，雕塑泥，21世纪初。柜顶上摆放着雕塑泥捏制的小猫，这种泥猫曾经是童年时李洋的奶奶常常用黄泥为他捏制的玩具，后来在奶奶90多岁高龄时李洋再次请她捏制，已与当年的模样有所不同。梦中的花猫与水仙花，似乎是这二种事物的转化。它们的并存，也象征了儿童潜意识中父亲家族与母亲家族的和谐。
从个体的记录行为，到挖掘自我经验中的真实，到逐渐把梦作为一种艺术创作和研究方法，李洋以“梦”为核心，展开其跨学科艺术实践，探索梦与个体潜意识、集体历史、科学及社会的关系，构建了其独特的“化梦”艺术体系。继2015年的展览“李洋-Unicorn-梦研所”，2020年展览“捉梦器：关于梦的田野调查”，2021年的“画梦30年”个展，到2023年在中央美术学院“广角°——青年实验项目空间”举办的“化梦：李洋的艺术”，艺术家以梦为核心展开的艺术探索，在本次新展“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三百二十七封信”中，获得了进一步拓展——以时间为线索，艺术家首次将整年度的梦境完整记录并以绘画呈现出来。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三百二十七封信”展览现场
展览别开生面地将文字记录部分制作成为327封信件，好比艺术家与自我潜意识之间的鸿雁传书，而与327幅梦的绘画、信件并置出现的，还包含15个李洋写给梦的问题与“回信”。艺术家在睡前向“梦”提问，话题囊括个体处境，艺术观念与全球性事件，在第二天尝试捕捉潜意识给出的反馈。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信件折叠状态）
文字文本；多导睡眠监测报告；纸本铅笔、水彩、水墨、彩铅、签字笔、马克笔、圆珠笔、丙烯绘画及书写；信封、稿纸、照片、微喷图片拼贴；297×420mm×327件 2023-2025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信件打开状态）
文字文本；多导睡眠监测报告；纸本铅笔、水彩、水墨、彩铅、签字笔、马克笔、圆珠笔、丙烯绘画及书写；信封、稿纸、照片、微喷图片拼贴297×420mm×327件 2023-2025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 2）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 4）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 25）
展览名称“磐石若梦”同样出自艺术家的梦。李洋详细记录了这则2023年3月19日凌晨做的第一个梦，“今天凌晨的梦中，反复出现了一个想法，叫‘磐石若梦’，或者是磐石似梦、磐石如梦，总之是一个意思。它好像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从人类的集体潜意识深处，自动浮现出的一个语词。我就想着，可以以后睡觉的时候，枕边都放一块石头，要让这块石头和梦之间发生关联。”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 85）
荣格学派认为，梦和现实的物体之间，总是能找到某种关联。艺术家的工作也如同在梦与现实间往来穿梭，尝试打开通往人类感知世界真相的不同渠道，靠近乃至还原一个由图像、感觉与情感传递的“此在世界”的真实。与此同时，在“磐石若梦”展览现场，还隐藏了另一位艺术家的作品——王思顺创作的一件“食梦貘”形状的石头。既点明了展览主题中“磐石”与“梦”的意象，也意在引发人们思考现实世界与意识世界中的关联性。
《食梦貘石》，王思顺，石头现成品，66×14×17cm，2025
327件文字与画作中的意象几乎包罗万象，且大多与现实世界息息相关，作品的公共性也正基于此，这些梦境由艺术家的日常生活，童年回忆，社会关怀，历史记忆，自然宇宙，对艺术、战争和生命等等源于现实世界的具身经验所触发。李洋如同一个梦的垂钓者，将每晚于潜意识中打捞出的梦的意象，进行了事无巨细的叙述、归类、梳理和总结，试图透过图像、直觉和情感，引领自我和人们通往世界真实的另一维度。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 57）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74）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75）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114）
这些从现实沉淀至潜意识中“碎片”，既是回忆，是感知的侧写，是创作者视觉经验的某种奇异再现。如本次展览策展人郭小力在展览前言认为，李洋的实践颠覆了传统对“画梦”的浪漫化想象。艺术家以近乎人类学田野调查的严谨态度，将梦境转化为可追溯的视觉档案：每日即时的绘画手记与文字记录，既是对意识碎片的物质性固化，亦构成一部个人与时代的“精神编年史”。这种持续性的自我观测行为，使私人梦境升华为观察集体潜意识的棱镜。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88）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92）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133）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局部136）
突破超现实主义框架
不可避免地，外界总是将李洋“化/画梦”项目衍生的绘画与文字，与超现实主义者的作品放在接近的创作坐标中。但李洋的影响溯源或许更加综合，例如，荣格心理学和他著名的《红书》，以及荣格追随者，意大利导演费里尼同样长达三十余年的记梦经历，以及比利时超现实主义大师保罗·德尔沃画中对潜意识视觉表现机制的某种独特探索。
展览现场，作品《22本关于梦的书》也通过艺术家多年来收藏大量古今中外关于梦的历史、文化、哲学、科学、心理学、艺术学、玄学著作，与文学艺术创作书籍中的一部分，展现出李洋的梦境研究与创作在思想维度的谱系。
《22本关于梦的书》，书籍现成品，尺寸可变，2025
《人类探梦简史：之一》，纸本墨水，19.2×109.2cm，2023.9
但在艺术层面，达利、恩斯特、马格利特在内的诸位超现实主义艺术家，对李洋的影响，却并非他们的艺术语言与手法，仅仅是在三十多年前作为一类“原来梦也可以画”的拓荒者与旗手的象征意义而存在。艺术家长期为梦作“编年史”，在视觉层面倾向于强烈的综合性，创作手法绝不仅仅限于，甚至刻意回避经典超现实主义所谓的“自动绘画”、“自动写作”、“奇异组合”、“偏执狂批判”、“自由联想”，乃至于扭曲、变形、夸张、神秘化等方法。而是采用从现实主义到表现主义，从具象到抽象，从传统艺术到当代艺术的一切可能的形式来记录和表达梦。李洋更是将人类在睡眠当中所发生的梦境，与所谓的“白日梦”和“造梦”严格的区分开来，绝不在长期的梦记录中，将这二者掺杂进去，而是另起炉灶。
《20天自动绘画唤起的2个梦》，布面丙烯，植物，981×224cm，2023
这幅大型绘画起因于疫情期间的一次网络课，李洋为了让第一次接触“创作”的学生们放下紧张心理，将一卷巨大的画布每天打开一小段，在其上以丙烯颜料任意涂鸦。并将每天的作画过程拍摄，发布于师生共同的微信打卡群，以此鼓励学生们放松创作。如此进行20天左右，每天的涂鸦行为最终唤起了两个梦的鲜明记忆，李洋遂将它们绘制于画面接近结束的部分。
在李洋的作品中，现实主义、表现主义、装饰主义、涂鸦风格、水墨、波普艺术、乃至行为、影像与抽象艺术，各式形式与手段，往往追随梦的视觉、意象和内容，以及造梦者的主体感受不断切换，呈现出媒介、风格与艺术语言的丰富性，“几乎可以说，人间有多少种艺术的方式，梦里就有多少种，或者更多？”如艺术家所说，他绕开风格继承问题，只为让一切表达为35年的梦之编年史服务，期望在长期艺术行为与研究过程中获得某种新知。
《风起凭栏 云展消息：2023年的3个梦》，布面丙烯，409×170cm，2023
这幅大型绘画是自下而上绘制的。起初李洋以“自动绘画-表现主义”的方式任意涂抹，产生出“山野中母子马、牧人与女性山神”的意象。在此之后，有3个梦的记忆被依次唤醒与描绘。在2023年8月5日的梦中，出现了徐悲鸿绘画中，著名的奔马形象改装成的金属平板雕塑，以及“风起凭栏 云展消息”八个汉字。
如艺术家受到大卫·霍克尼启发创作的一批iPad绘画作品。但出发点不同在于，霍克尼将在iPad创作视为在一块玻璃上画画。但李洋则认为以电子产品为创作媒介，实则是在“用光来画画。”iPad的光似乎是一种象征，如某种意义上的内在光源，指引人们向内探寻，照亮潜意识深处的神秘世界。
《被联合起来的366个人类的梦》，iPad绘画，可呈现于纸张、布面、墙壁等多种材质，尺寸可变，2019-2020
由于长年画梦带来的社会影响，许多人会向李洋讲述她/他的梦境，这其中多次发生“我和你做过一样的梦”，或几乎相同的梦的共同经验。于是从2014年开始，李洋尝试将画出自身梦的经验与技术，迁移至为他者画梦。2019年，李洋收集了来自自身和他人的366个（当年为闰年）梦境，每天画出一个，并将这些画面渐渐结合为一张庞大的梦之网络。这些梦常见的主题包括：启示、信仰、家庭、两性、群体、斗争、预言、动物、社区、物体、创伤、阴影等等。我们借此可以到彼此的梦中旅行。这件作品试图证明人在梦中并不一定是孤独与隔绝的，而是共享着无数的记忆、经验与原型。
突破超现实主义框架的创作面向，亦体现在艺术家融合装置、数字艺术、行为等多元媒介的梦之探索。在展览现场，由科学仪器与行为共同完成的“梦境可视化”作品；以及艺术家多年来收集他人梦境的衍生绘画作品，和同时在展览现场同时进行的“以画释梦”工坊等公众互动项目，都试图通过跨学科、跨媒介的综合视角，呈现李洋对“梦境”具有深度、持续性、系统化的研究视角。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三百二十七封信”展览现场
梦的跨学科“解析”
在5月8日至5月9日的展览开幕前夜，李洋通过融合医疗装置、行为艺术与现场绘画的作品《人类肉身与多导睡眠监测仪共同描绘的一个梦》，以跨学科视角，让艺术与科学实证研究发起现场对话。在后续绘画创作中，艺术家又通过符号的重组，映射出集体记忆中存在的结构。
《人类肉身与多导睡眠监测仪共同描绘的一个梦》
医疗技术、行为艺术与现场绘画；施曼诺（SOMNO）多导睡眠监测仪、木床、被褥及枕头、眼罩、木柜、丙烯，颜料、画笔、带框画布（60×80cm）、多导睡眠监测报告；山中天艺术中心，北京；2025.5.8-2025.5.9
泰合麦德THMED医学技术团队：贺舫、凌晨、甘琬、于子思
摄像师：陈大元
现场统筹：郭小力
《人类肉身与多导睡眠监测仪共同描绘的一个梦》作品计划手稿，纸本墨水，2025
2025年5月8日夜，山中天艺术中心，“磐石若梦”展览现场，睡眠医师为李洋佩戴多导睡眠监测仪（PSG），随后他在童年的木床上入睡
《人类肉身与多导睡眠监测仪共同描绘的一个梦》：多导睡眠监测PSG陈列，曾服务于3000名有睡眠疾患的人，36×56cm，泰合麦德团队：贺舫、凌晨、甘琬、于子恩
《人类肉身与多导睡眠监测仪共同描绘的一个梦》：多导睡眠监测仪（PSG）监控下的艺术家睡眠实况记录。
多导睡眠监测报告
整场睡眠共经历了5次REM阶段，意味着艺术家大约做了4-5个梦，但艺术家只记得并现场画出了6:30前后的那个梦。在科学的监测下，可证明艺术家在第4次REM阶段，2025年5月9日，06:25分前后做梦期间是他脑电波发生显著变化的关键帧。
在清晨发生的这一次REM当中，李洋清晰地记住了梦中的一个形象：一条似乎是无毒的碧绿色“菜花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它的头部独特而夸张，有一点像鳗鱼的。它扭动的身躯整体上呈现一个C字形，身体上遍布繁复、规律而严谨的几何形花纹。醒来后，李洋在画布上凭借记忆画下了梦中这条蛇的形象。
做梦的科学证明：多导睡眠监测仪记录的第4次REM阶段（2025年5月9日，06:25分前后）做梦期间脑电波发生显著变化的关键帧
《人类肉身与多导睡眠监测仪共同描绘的一个梦》绘画作品
艺术家给出了他自己对梦中象征意味的解释：今年是蛇年，而蛇又是医学的古老象征。蛇的色彩（鲜明的红与绿）及身上的纹理，可能都与他接触医疗工作者和佩戴睡眠监测仪的行为相关，并同时受到《梦之橱窗》作品代表快速眼动期的梦境波形图影响。而蛇的动作则让人联想起红山文化中C形玉龙的形象，象征着炼金术传统中的“衔尾蛇”。梦，将医学科学与玄学经由艺术凝练为生动又令人意外的“菜花蛇”意象呈现。
展览中面向户外展出的《梦之橱窗》，其中出现的图像来自2023年6月8日23:24:00至次日09:27:00，由多导睡眠监测仪观察和绘制的李洋睡眠完整信息报告当中，快速眼动期（REM），即梦境多发期；及肌电（I- EMG），即神经肌肉的生物电活动有关的部分制作而成。其中“山形”波状图为I-EMG记录；红、绿、灰色相间的柱状图像为REM记录。
《梦之橱窗》（现场图），不干胶透明贴纸打印，玻璃橱窗，89×900cm，2025
《人类睡眠与梦的历史组画》《人类睡眠与梦的历史组画：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同样源于艺术与科学结合的行动。前者试图描绘人类历史中，有关睡眠和梦一系列重要传说、典故、事件及观念的绘画系列，绘制于北京中日友好医院睡眠呼吸科睡眠室。艺术家从佩戴多导睡眠监测仪的过程中得到启发，在画中描绘了清晨时分，第一缕阳光射入古希腊医药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神殿的时刻；后者中，艺术家选取了菲利普·迪克同名科幻小说的题目，也指向李洋对梦的某种长期观察，他看到梦与人工智能似乎包含着某种相似的存在和运行机制，但显然，梦在独立性与创造性方面似乎更胜一筹。
《人类睡眠与梦的历史组画：在古希腊梦的神殿醒来》，布面丙烯，65×98.5cm，2023
《人类睡眠与梦的历史组画：在古希腊梦的神殿醒来》，布面丙烯，65×98.5cm，2023
艺术家又以人们熟知的“周公解梦”“庄周梦蝶”，回归和探索中国文化传统中围绕梦的创作主题，但与大多数表现庄周梦蝶的绘画里，中老年形象的庄子不同，李洋更倾向于庄周是在青少年时代做了蝴蝶之梦。画面背景中涂鸦笔触与规则条带的并置，受到了多导睡眠监测报告图像启发，象征着梦工作中感性与理性，情感与科学的结合。
《人类睡眠与梦的历史组画：周公解梦》，布面丙烯，68.5×148cm，2023
《人类睡眠与梦的历史组画：庄周梦蝶梦庄周》，布面丙烯，69×148cm，2023
近年来，通过不断表现自身和他人的梦，与心理学家、科学家的长期交流，李洋逐渐获得了一种将画梦与心理治疗相结合的释梦方法。在展览现场的露台，特别设置的“以画释梦”工作坊，艺术家在此与公众一起解码梦的“秘密”，从而搭建起个体潜意识与集体潜意识之间的互动桥梁。“磐石若梦”展现的公共价值也正在于此，如策展人郭小力所说，“不仅在于其庞大的梦境数据库，更在于它提示了一种对抗数字时代经验碎片化的可能——通过肉身实践建构的记忆档案，在技术与人文的张力中守护意识的真实性......当梦境成为可被共同凝视、分析与对话的开放文本，艺术便显现出其超越审美范畴的智性力量。”
《以画释梦》在展场露台实施的现场社会艺术，户外帐篷、冲锋衣、椅子、画架、画板、画纸、画笔， 2025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三百二十七封信”开幕现场
艺术家信息：
李洋，当代艺术家，梦工作者，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
其工作持续35年关注梦的编年史记录系统，及与之相关的心理学、医学科学、社会学、神秘学与艺术教育实践。
网络名“李洋化/画梦”
个展：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327封信（BEDROCK OF DREAMS:327Letters from the Subconscious）”,山中天艺术中心（Wind H Art Center），北京（2025）；“化梦：李洋的艺术”，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2023）；“画梦30年”，沪申画廊，上海（2021）；“关于梦的田野调查”，空间站艺术中心，北京（2021）；“李洋-Unicorn-梦研所”，独角兽艺术空间，北京（2015）；“现实的自疗：身藏”，现实空间，北京，（2010）；“思无邪？”，上海美术馆，上海，（2007）；“醒醒”，长征空间，北京（2006）；“七天七夜”，中央美术学院，北京，（2003）等
群展及社会项目：
演讲“我们如何画梦？意象、理念与方法”，第15届心理分析与沙盘游戏大会，黑龙江大学，哈尔滨（2024）；“形象工厂：冈本信治郎、唐晖、李洋对话展（the Factory Images）”，世青艺术空间，厦门（2024）；“笔耕风华——当代艺术名家捐献作品展”，浦城美术馆（范迪安美术馆），蒲城（2023）；“夜次元：奇遇之夜（Night Dimension：The Night of the Gifts）”，雷士德工学院旧址，上海（2023）；“亚洲数字艺术展：地球太空船”，时代美术馆，北京（2022）；“沙盒系统:关于治愈的三个样本”，线上展览，Cryptovoxels，雷电所（2022）；“超融体：成都双年展”，天府艺术公园，成都（2021）；“工艺之道：首届苏州工艺双年展”，苏州（2021）；“不准停电”，明当代美术馆，上海（2021）；“一席”第697位讲者：“画梦”，万象剧场，深圳（2019）；“我绘百年 百年梦圆——中央美术学院校史壁画”，中央美术学院望京校区，北京（2017）；“CAFAM双年展：空间协商”，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2016）；“旋构塔——中国青年艺术家推介展”，时代美术馆，北京（2014、2015）；“第六届成都双年展”，成都现代艺术馆（2013）；“造型——中央美术学院教师作品展”，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2010）；“中央美术学院素描60年”，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2009）；“绘画之乱”，映艺术中心，北京（2007）；“新锐策展人计划-头发的故事”，TS1（宋庄壹号）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07）；“形无形”，一月当代画廊，北京（2006）；“‘谈话十+十’当代艺术展”，证大现代艺术馆，上海（2006）；“长征计划 – 延安项目”，长征空间，北京（2006）；“第51届威尼斯双年展-处女园：浮现”，为王其亨《威尼斯双年展的风水》创作绘画并进行美术设计，中国国家馆，威尼斯，意大利（2005）；“今日美术馆首届青年美展”，今日美术馆，北京（2003）；“首届成都双年展”，成都现代艺术馆（2001）；“中央美术学院2001届毕业作品展”，一等奖，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2001）；“诺基亚‘我看未来’艺术大奖赛”，当代美术馆，北京（1999）；“中央美术学院80周年校庆招贴画展”，一等奖，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1998）等
艺术课程项目：
“超现实艺术解析与创作”，中央美术学院，北京，（2008-2025）；“全观性素描”，中央美术学院，北京（2015-2025）；“神秘美术课”，社会艺术教育（2016-2025）；“绘画炼金术”，社会艺术教育（2023-2025）等
策展人信息：
郭小力，当代艺术资深策展人、写作者、艺术顾问。
曾任炎黄艺术馆艺术总监及副馆长。期间领衔参与策划中国现代美术奠基人系列大型展览。参与策划新时期以来重要大型系列展览《中国现代美术奠基人系列》数次获得文化部颁发一等奖;策划上海民生美术馆《开放的肖像》大型展览，汇集了中国当代艺术重要 影响力和未来新势力艺术家，集中讨论和展现了当代绘画的群体面貌。
曾任北京金杜艺术中心艺术总监，负责艺术中心的学术方向、艺术展览及相关工作。策划大型当代艺术展览，梳理20世纪初延至迄今51位现当代艺术家80多幅珍贵作品。
目前作为独立策展人活跃在专业领域，策划很多前沿性学术展览及个案研究展览，注重艺术研究性也推动跨界艺术项目。
展览信息：
“磐石若梦——来自潜意识的三百二十七封信”
艺术家：李洋 Li Yang
策展人：郭小力 Guo Xiaoli
开幕：2025年5月10日
展期：2025年5月10日——6月8日
主办：山中天艺术中心
地址：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北路751艺术区北一门
编写/孟希
图文由主办方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