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13日,“微光与呢喃”在武汉佑品空间开幕。本次展览由徐小鼎担任策展人,展出米杰、王竹、邢彦超、季钰程4位青年艺术家的作品,在围绕主题营造的具有叙事性的展示空间中,讨论架上绘画在纷繁的艺术形式中的生命力。
“科技艺术”、“生物基因艺术”各种各样新兴的艺术形式与艺术形态此起彼伏地出现,在成为艺术界炙手可热的新宠和人们关注的焦点时,传统的、静态的、平面的绘画为什么依然有其不可替代的生命力?作为视觉艺术的实践者和研究者,徐小鼎认为本次展览和四位艺术家的作品本身就是一个有态度回应。
米杰执着于描绘自己身边的一切:风景、旧物,某一个小角落,也包括他自己。他一直在用这种平和、内敛的方式创作,这可以看作他解读和剖析自我的过程,这个过程安静、敏感又微妙。
王竹选择在远离杭州市区的桐庐和家人在一起居住和工作,这里的生活让他的作品读上去更像是一首充满烟火气的田园诗;而在新的《竹造》系列中,他又试图让作品的内涵从具象的形体中抽离开,让水墨材料的绘画语言用一种有“时间感”的方式表达出来。
邢彦超用水墨综合材料的方式让作品表面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朦胧感”;当人们不曾注意到或是故意忽略的生活局部被放大,并被用画面分割组合的方式升华到我们视觉观看的主要部分,这些细微之处和那些艺术家也许是故意隐去不表的部分似乎让画面更具有观念上的延伸。
季钰程的作品像一个个充满纵深空间感的小剧场。当帷幕缓缓拉开,舞台上正演出着精彩的,略带荒诞感的节目。每一幅带有一丝戏剧性、冲突性甚至误导性的“剧照”都等待我们去猜测和解读。
“架上绘画”存在价值这一命题的产生是二十世纪艺术“语意结构”在破坏中走向不稳定状态下的产物,古典状态下偏向意象表达的“语义”被一种强烈的观念“语义”取代。人们不断寻求着更为直接、个体化的认知表达,并因此舍弃传统语意结构中的架上方式。于是,“架上绘画必定走向了消亡”。
然而,在这一过程中,激进运动的艺术家忽略了一种可能:并非一定要舍弃架上语言,才能进行新的艺术表达。事实上,在不破坏架上语言基本方式的前提下,经过重新调整的语言是可以融入新的表达需求中,并因此提供新的结构,而无需在不断的新的语言尝试中重复破坏与重构的“宿命”,甚至是消解艺术独立存在的价值。就此而论,所谓架上绘画的“消亡”只是现代主义不断摧毁经典语意结构的逻辑结论,并非艺术史的事实。即便现代主义运动的高潮,架上绘画仍以语言调整为方式来尝试新的语义表达。并且,现代主义在“语义”表达上不断的突破,也为这种尝试拓展了精神表达的空间。诸如德国新表现主义,正是将传统表现主义语言与新的观念表达重组,并以此构建结构平衡的成功尝试。
经过现代主义结构性破坏的革命,艺术面对的表达空间与价值指向,相对经典绘画的表达更为开阔,并因此可以更自由地选择“语言”、“语义”的平衡点。或许,这正是现代主义反架上运动,却能成为架上绘画发展新的语意结构与审美样式的原因所在。从这一角度理解,现代主义尝试的各种语义表达,都可以在架上方式中重新寻找语言的连接、组合。那么,经过现代主义表达之后的“语言”、“语义”的重建,绝非重回经典绘画的结构平衡,而是二十世纪不稳定的现代主义表达获得稳定“语意结构”的契机。当然,这个契机更是架上绘画的机会——“语义”表达的拓展引发“语言”适应的调整,并因此而重建艺术表达上的结构体系与审美样式。而此次展览的4位青年艺术家正让我们看到了这样的可能性。
据悉,本次展览自2018年10月1日展至11月18日。
图、文/主办方提供
前言
在“科技艺术”、“生物基因艺术”正吸引着我们的眼球,成为艺术界炙手可热的新宠和人们关注的焦点时,传统的、静态的、平面的绘画为什么依然有其不可替代的生命力?作为视觉艺术的实践者和研究者,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此,请原谅我并没有能力提供一个标准的答案,但本次展览和四位艺术家的作品本身就是一个有态度回应。
展览为大家带来四位青年艺术家的绘画作品,试图呈现出一种具有叙事性的展示空间。米杰执着于描绘自己身边的一切:风景、旧物,某一个小角落,也包括他自己。他一直在用这种平和、内敛的方式创作,这可以看作他解读和剖析自我的过程,这个过程安静、敏感又微妙。王竹选择在远离杭州市区的桐庐和家人在一起居住和工作,这里的生活让他的作品读上去更像是一首充满烟火气的田园诗;而在新的《竹造》系列中,他又试图让作品的内涵从具象的形体中抽离开,让水墨材料的绘画语言用一种有“时间感”的方式表达出来。邢彦超用水墨综合材料的方式让作品表面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朦胧感”;当人们不曾注意到或是故意忽略的生活局部被放大,并被用画面分割组合的方式升华到我们视觉观看的主要部分,这些细微之处和那些艺术家也许是故意隐去不表的部分似乎让画面更具有观念上的延伸。季钰程的作品像一个个充满纵深空间感的小剧场。当帷幕缓缓拉开,舞台上正演出着精彩的,略带荒诞感的节目。每一幅带有一丝戏剧性、冲突性甚至误导性的“剧照”都等待我们去猜测和解读。
事实上,尽管对作品已经非常熟悉,但我的前言文字却迟迟难以下笔。四位艺术家的绘画里总有一些用文字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存在,我试图去捕风捉影,却总难以窥其全貌。也许面对好的绘画作品,语言的解释本来就是多余的赘述。所有的故事和心情,如同是微光下的呢喃自语,被画面娓娓道来,这也许就是绘画最精彩的地方吧!
徐小鼎
2018年9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