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岁末, 我们站在银泰大厦35层俯瞰黄昏中的城,心情错杂填满感怀。尽染烟色的CBD楼宇间人流熙攘纵横, 困顿疲惫中又夹杂上了几笔迎风而舞的生色。
“这也是一种文化景观”我们中有人说。定睛细看,道边店面无序的装潢,路上车辆拥堵匆忙无奈掩不住经济的勃发之气,物质的发达宛如春笋在雨后虽然是寒风凛冽。确实, 杂乱粗俗也是某种亢奋某种时尚的“炫”……。
我经常把“炫”理解成“眩晕”,或许多少经常有一点这状态。于是,我的视线幻化中又重新聚焦。 忽见下面不远处几簇人马沿立交桥卷地而来,一队由东而西,形容邋塌、狂放、颓废,旗帜上写着“X现代”很酷很酷的;一队光鲜细腻判若沙龙中的绅士, 南向而行,旗上分明“XX画派”,其气象整肃给人以“实业救国”之信心;一队打着“XX主义”,成员多有血脉贲张,颇呈现“力必多”难以抑压之状。
我真有些“炫”!我又怀疑这“炫”或与英文的 “Show”有关。虽然“Show”通常按港台习惯译为“做秀”在大陆中文中含义有些不良(有装腔作势、脂粉气之嫌); 但由于当下已被“与时俱进”了的“语境”早已由进口的“欧美现代语境”所取代,所以也不管怎么着我也就宁愿只是理解成“炫”。不管怎样, 因为它欣欣向荣,和我们这个生机勃发的“后农业文明”(我自己研发的概念)的城市相般配。
其实,我是一直被“炫”着的。这几个人也是经常被“炫”着的,以至于有若干次我们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们只能这样“瞰”着——其实这“瞰”实有些“退避三舍”又有些“我坐在城楼观山景”(《空城记》中诸葛孔明先生语)的意思。
这几个人的“思维惯性”使他们从“瞰”中找到某种状态,或者更有甚者他们就开始把“瞰”作为一种世界观一种艺术观。“瞰”的操作特征(俯视而且较远地俯视)决定了他们的艺术一般都有一定距离感,比较纯粹地“自我”、比较不走极端……。
他们多少代表了一种精神现象,一种远离尘嚣物质的心灵追求。他们沉浸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从自己的文化历史中寻找超越之路——或许因为他们找“原先回家的道路”找的次数太多了。
有别于某种“近距离”的拥抱、浸泡或者抽搐,这些作品中看不到由物质压力带来的喘息、呻吟乃至“异化”的燥动。比较“静而远” ——这是“瞰”的效果;唯一近的是“心”,由于“宁静而致远”,所以离“心”更近了。
“原道”,就是这个意思。
新年来临之际,五位艺术家创作的四十余幅(组)佳作将在北京时代美术馆集体亮相。将给观众带去一次特别的艺术盛宴。
《原道 2010•瞰》油画作品展,将于2009年12月29日在北京时代美术馆开幕。本次展览由顾征宇担任学术主持,参展艺术家有:曹吉冈、康蕾、李荣林、杨澄、张从云。展览将持续至2010年1月6日。
记者:乌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