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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空间“开始之前结束之后”开幕 关于“时间”的艺术演绎

时间: 2014.9.4

2014年9月2日,展览“开始之前结束之后”在798艺术区长征空间开幕,展览展出陈界仁、胡向前、黄然、汪建伟、王思顺、徐震、周啸虎七位艺术家十余件作品。展览标题“开始之前结束之后”源自T. S.艾略特的诗《东科克》(East Coker)。艾略特以“在我的结束中是我的开始”为这首诗开端,以“在我的开始即是我的结束”结尾,“始”和“终”的观念被解构、错置,始即为终,而终即为始;开始不再是在结束之前,而结束也不在开始之后。

衡量时间的方式经过人类文明千年的演进,已经达到了标准化,但是“时间”作为一个概念仍然是很抽象的,每一个个体对“时间”的理解,可以是以个人为出发的,也可以是被文化、经济、政治、宗教、历史等各种因素所影响的。此次展览即围绕“时间”展开,其中一部分作品直接触及“时间”的概念,而另一部分的作品则因为被置于“时间”的语境下而引发了对作品新的想象和阐释。

陈界仁的《路径图》为2006年利物浦双年展委托制作,邀请高雄港码头工人进行一场虚构的“罢工”行动。对陈界仁而言,拍摄一场虚构的“罢工”行动,不仅是在资本与国家共同连手的新自由主义下,提出对于未来政治行动的想象,他同时关注的是如何以艺术形式“延伸”原先事件的结局,让历史事件带来的启发性与积极意义,不因真实事件的结束而成为“过去”,以及如何藉由艺术形式创造出事件的“后续发展”,使事件的意义成为可被观众继续想象的“经验”与“方法”。胡向前的《速度图》则记录了艺术家本人与电流平行移动的过程。胡向前认为,从起点到终点是个永恒的空间和距离,且是一种很美、令人着迷的美。其《一米之内》则灵感来自肥皂电视剧,将自己置身于肥皂剧中表演,拍了一个肥皂剧式的录像,但最终仅选用七张剧照,并以七个灯箱形式呈现,通过拍摄制作,艺术家还发现肥皂剧中的演员之间的距离大多数时候都在一米之内。黄然以一空难事件创作了影像作品《美的,让人渴望的,卓越的,邪恶的》,当爆炸的过程被切片、定格,呈现在观者眼前的是纯粹的影像,即便只是暂时,这些影像所背负的意义也被剥除了。黄然展出的另一件作品《无声沉默》是一句没有句点的话:“这是历史,因为”,采用三面翻广告牌的形式进行“循环论证”。

汪建伟作品《1》是其对绘画进行的一次“排演”,每一次面对画布都是从头开始一路排演到结束的过程,并在画布上观察得到时间的痕迹。《循环种植》则是对艺术家与农民合作种植小麦全过程的真实记录。录像作品《凝视》在一个聚光灯下聚合了不同时代、不同空间的角色,汪建伟认为,凝视与游离,叙事与呈现,构成了我们观看作品不同的空间方式,它们同时被隐匿于时间的控制之中,时间既控制着我们的观看又将我们隔绝在不同的“正确性”中,我们已经被固定在各自艺术方式的形态之中。

王思顺作品《所有肉体都是有悔恨的》分成两个段落,第一部分是艺术家在北京大山子桥下一侧人行道上以长拍镜头抓拍对面人行道上一段视频,于2012年在长征空间的个展“时间差”展出。开幕当天下午,展厅观众随着艺术家的带领来到大山子桥下一侧人行道,而对面人行道上有一幕和展厅视频一模一样的情节发生。唯一的不同是,这段“情节”是一个表演,这段表演形成了作品的第二部分。2012年的“时间差”中仅仅展出了第一部分,此次可说是《所有的肉体都是悔恨》首次以两个段落的完整版展出。作品《欲望又n分之一》来自一个无观众的表演,艺术家将饮料瓶盖扔在地上,在瓶盖外画个圈,捡起瓶盖,再扔,直到扔进那个圈,整个过程以录像形式记录下来。这个不断重复的动作逐渐失去意义,这个表演该如何结尾是不可辨的,唯一的变数是何时结尾。

徐震的《装饰品》是在创立没顶公司之前的一件现场表演装置,他通过一个类似宇宙飞船的场景诠释了“真实”与“虚构”的平行认知。《革命翻模》系列来源于徐震发起的一个社会活动,征集各类冲突中的石块并使用翻模技术复制,艺术家试图复制和延续革命力量和情绪,纪录人类历史中的叛逆的本能。周啸虎的《蒙太奇结构》是一部泥塑动画短片,呈现了典型蒙太奇手法,以暗杀者及被暗杀者两个故事线简短镜头交错的剪辑促成影片紧凑的节奏,引发观者紧张的情绪。

此次展览将持续至11月2日。

编/张文志
图/长征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