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创作《晚宴》The Dinner Party的目的就是要用艺术来表明女性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的贡献以及所取得的成就，并使作品永久的保存下来。从我对历史的研究中发现，女性的很多成就被历史所忽略，历史的文献与资料中也鲜有女性成就的记载。因此，我希望通过我的作品改变人们对女性的看法，确保女性的历史能被公正的书写，女性能得到人们的尊重和保护。”

——朱迪·芝加哥Judy Chicago

步入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Brooklyn Museum）四楼的伊丽莎白·赛克勒女性主义艺术中心（Elizabeth A. Sackler Center for Feminist Art），这里陈设一件“星空”下的宴会装置作品，这是“女性主义艺术”开山鼻祖朱迪·芝加哥的代表作品《夜宴》。这件作品从1974年开始创作，经过艺术家及其数百人团队的努力，历时六年于1979年完成。这件20世纪70年代美国西海岸女权主义艺术运动的代表作品特意强调女性的权力，将女权主义身体政治概念表现得酣畅淋漓，具有重要的艺术价值。

整件作品以象征女性性征的“三角形”为框架，三角形“餐桌”边长14.63米，由13个小桌组成，共39个小桌，桌上配置刺绣有女性名字和与其贡献相关的图形符号的餐布和餐具、餐巾、酒杯、餐盘，陶瓷餐盘中描绘图案则是像花朵一样的女性生殖器，且依照年代次序从平面逐渐变为高浮雕，意味着女性独立、平等意识崛起的历史进程。每个餐位的布置都是别出心裁的，以此对应着共进晚餐的39位西方杰出女性，比如美国艺术家乔治·欧姬芙、古埃及女性学者希帕提娅、荷兰第一位女性学者安妮。“三角形”中间地板上还书写着999个女性的名字，这些女性既有西方神话中的女性形象，也有西方历史上的杰出女性，艺术家以此作品向西方的1038个女性致敬，以展示西方文明发展中女性的突出贡献为出发点，展示女性的历史存在和历史声音。

三角“构图”、性征图案，装置作品《夜宴》不仅从视觉上构成强烈的女性主义特征，相比绘画、雕塑这些传统艺术史中的“男性的”艺术，编织、刺绣、陶瓷工艺也是具有女性特征的艺术媒介，朱迪·芝加哥试图以此对抗以男性为主导的艺术史书写。作品每组有13位女性参与宴会，这单组画面联想、对应着《最后的晚餐》中的13名男性，这是一场穿越文化时空的、没有任何男性参与的艺术夜宴。

这件作品自诞生以来在多个国家巡回展出，参观观众超过了100多万人次。2007年由伊丽莎白·赛克勒基金会(Elizabeth A.Sackler Foundation)捐赠给布鲁克林博物馆(Brooklyn Museum)并成为其中伊丽莎白·赛克勒女性主义艺术中心的永久展品。目前博物馆扔保留朱迪·芝加哥本人在1980年录制的语音导览。

文/张文志（整理）
图/章燕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