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

“态:王少军艺术展”即将开展 展览版块介绍

时间: 2015.12.23

2015年12月27日,“态:王少军艺术展”将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拉开帷幕,此次展览由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担任学术主持,宋协伟、王璜生担任策展人。展览将分为“事儿”、“角儿”、“趣儿”三个部分全面展示王少军的艺术面貌和艺术态度:

事儿

“事儿”的命名,标志了艺术家对于地域文化身份的重视和敏感:作为典型的北方人,生于天津,成长于北京的王少军,对北方文化情有独钟。“事”、“事情”在北方方言中唤作“事儿”,此“事儿”兼可描述形而上和形而下两种状态之“事”:平时找点“事儿”干!一辈子做出点“事儿”!由此意义上看,“事儿”不仅仅是具体的日常修为,还着重表明了艺术家的创作态度以及以当下的眼光回望过往的一种视角。

此版块集中展出了王少军1990年代前后写实形态的雕塑作品,以单体人物肖像为主,涉及古今中外历史文化名人塑像及社会各阶层人物雕像。文化名人塑像系列创作于改革开放初期,艺术家以此方式沉思民族及个人的历史际遇、思想变化,名人们忧思的深邃眼神是艺术家灵魂深处不断反思的隐喻。与此相呼应展出的架上绘画为艺术家在2011-2013年援疆期间对新疆风土人情进行写生的水彩作品;穿插于两种艺术形态之间的王少军言说摘录则是艺术家关于写实绘画、具象雕塑、艺术与现实等方面的随笔,作为艺术家艺术思考与创作过程的语言性载体呈现。

此版块既可以作为本次展览的序篇,以此呈现王少军艺术创作的历史发展脉络和变化轨迹;还可以看做本次展览的尾篇,从而呈现艺术家以当下的眼光回望过往的一种视角,这种回望同时也是对今日社会的关注、关怀与关照。

角儿

在原初的意义上,“角儿”是对有绝活的戏曲演员的尊称,延续到现在,这个词一般是指各行各业出类拔萃的人物。借用于此,则有两层含义:一是概指艺术家近年来创作的带有高度个人化和辨识性的光头青衫男子,这个“角儿”,像演员一样能够不断扮演各种“角色”,是芸芸众生人间百态的真实写照。二是试图传达艺术家的一种人生观、艺术观:“每每面对外部世界的要求,总是能够本能的超然静观,游离其间,好似身心分离。人生就似一场戏,我身在戏中,却从不觉得入戏有多么重要”。因此,“角儿”表明了王少军当下艺术创作的心态:并不着力于将艺术作品看作是艺术创作行为的终结,而是更倾心于关注自我生活的日常体验、灵魂的出窍入窍、思想的绵延生发、乃至回望过往人生经历中的参悟,更在意艺术思考过程、艺术创作过程中自我身影的投射,这种灌注于作品的艺术家的“在场性”,作品与作者同在的一致性,是对早年写实雕塑时期创作心态的一次超越、一次升华,同时也是反思艺术家与其作品之间关系的华丽转身:由早年将自我身影隐蔽于作品背后的含蓄一变为从容踱步于作品面前,期待自我身影与作品一起,在观者面前“站成永恒”。

此版块集中展出王少军2011-2013年援疆期间创作的心灵日记性的水彩作品以及根据这批素材进行雕塑创作的大中型雕塑作品,同时穿插艺术家多年来关于人生、艺术、文化、历史、现实等多维度多视角的宽广的思想漫游札记。

此版块是王少军现阶段的新作,也是本次展览的高潮部分,集中呈现王少军当下艺术思考与创作的状态,展示一段特殊的人生历程与创作历程。这些作品揭示了艺术家关于生的意义、人的意义的思考,人的生命历程中,无论主动、被动,无论身体、灵魂的历练,终究会转化为生命内在的精神力量。

如果说“事儿”是一种在乎的心态,那么“角儿”则是一种超然的状态。

趣儿

此版块集中展出王少军多年来创作的自娱作品,是艺术家生活经历中、生命历程中最为隐蔽和私密的部分。之所以拿出来集中展示,是为了回应多年来人们对文玩把件所持的偏见。在王少军看来,时至今日,如果还有人在误读文玩,实在是当代人在文化层面上的悲哀。这些文玩表面上看类似传统,却并不是对传统的缅怀和重塑,而是出于艺术家对传统的迷恋和本能,生命的本能、艺术创作冲动的本能。在王少军看来,传统文玩对物的迷恋,表征着独爱此物者的一种精神取向,这种精神取向是中国古典文化中的“君子必慎其独”,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要求、一种规定,所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所谓“知者乐水,仁者乐山”。

这些作品是以传统文玩把件的形态创作的作品,与传统意义上的文玩把件在形态上有一定的联系和相似性,但本身不是文玩把件,而是具有原创性的艺术创作,之所以以传统文玩的形态呈现,是为了传达艺术家的一种“态”。这种“态”,可以称之为“新文人态”,这种“新文人”的“态”,标示出艺术家将中国传统文化吸收消化了,渗透到骨髓和灵魂深处,一呼一吸间皆吐纳自由、自然、天然,从而去标签化、去符号化。

趣儿,作为一种新的美感,一种有滋有味儿、有情有趣儿的乐在其中,揭示了艺术家生活、创作中出戏、入戏的一种“态”。

如果说“事儿”是一种在乎的态,“角儿”是一种超然的态,那么“趣儿”则是一种介于“在乎”和“超然”之间的“度”。

文/郭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