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赢得我的“碰头彩”的,就是他的明式家具和乐器之类,自然是因为震惊,把传统接续的这么好,而且有新鲜气息,想都不敢想有多不容易。其实,我知道这不完全是因为技艺的精湛,当初我就觉得是他的思想寻到了一个合适的“出口”,而从那时(说起来也有30个年头了)起直到现在,可以说,对接得几近“严丝合缝”了。
“炫技”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他所以做得精彩,是因为他把握了让“语言”精彩起来的方法,把握了将好的想法叙述出来的能耐,是掰不开的一个整体。我见过在技艺上没的说,画却没得看的;也有意思虽好,却说砸了的。
最近几年,他作大《水》的系列,说明已经玩儿到驾轻就熟了,想说说“大话”,我把它看成是一部长篇小说,总是有长的必要的。他还“以版画的名义”《时间简谱》了一回,我喜欢这件装置,我看到了时间的“形状”,因此我高兴!但是我不大同意以什么的“名义”,因为会有“以什么、什么之名行什么、什么之实”的“挂、卖”不符的曲解,我说过,不如叫个“从版画出发”,版画是个“原点”。陈琦主张,首先当艺术家,再说自己还会做版画。如果从这个理念出发,真的还可以叫做“这回从版画出发”。版画是最具开拓性的画种,总保持着一种向前冲刺的姿态,所以,它能有当代性参与,所以选择从版画这个“原点”出发最是相宜。
说陈琦是说不明白的,因为他自己比谁都明白。我只能感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