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吸引力几乎将我湮没。龙门的魅力，使其他石窟黯然失色。它对我的吸引力不断增长。这些石雕圣人的精神极具感染力，让我心潮澎湃。

——弗利尔

2014年11月13日晚，中央美术学院图书馆和上海书画出版社在中央美术学院图书馆举行“弗利尔与中国艺术”文化沙龙活动，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院长、图书馆馆长尹吉男教授担任活动主持，并邀请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李军、郑岩漫谈弗利尔的旅行收藏轶事以及西方收藏、研究中国艺术的文化脉络。同时，该活动也是上海书画出版社新书《佛光无尽：弗利尔1910年龙门纪行》的出版发布会。

熟悉中国美术史的人对美国的弗利尔美术馆绝然不会陌生，该馆也是史密森博物学院的一部分，该博物馆是海外收藏中国艺术最为丰富精美的博物馆之一，南宋摹本的《洛神赋图》就是该馆的收藏之一。这座博物馆的建立就缘起于弗利尔在中国以及亚洲多年的文化考察和艺术收藏。弗利尔出身贫寒，后担任一家铁路公司小职员，后凭着才华和努力成为底特律最重要的铁路机车制造商，积累巨大财富后全身心投入艺术收藏事业，以其独到的眼光成为20世纪初美国在中国古画收藏中的权威及全美最大的私人艺术品收藏家。

整场沙龙活动在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莫阳博士一段弗利尔散文游记朗诵中开始，除了介绍《佛光无尽：弗利尔1910年龙门纪行》一书，三位教授还分享了他们各自文化考察的方法，还谈论到殖民时期文物的买卖收藏与现在中国美术史研究格局之间的关系。谈到对龙门的考察，三位教授都回忆起自己学习、研究美术史过程中对龙门的考察，感概这种历史、文化的际遇。对于《佛光无尽：弗利尔1910年龙门纪行》一书，郑岩教授对其中的两条线索十分感兴趣，一条是透过弗利尔文字看到的魏、唐时期佛像造型发展线索，另外一条则是弗利尔1910年的考察线索，这两条线索交错在一起极具可读性，弗利尔看千年以前的艺术，我们则看百年以前的文化，并穿过这一视野回望千年。郑岩还注意到该书配图中有不少“闲杂人”，这些图片信息包括出版的日记文字都是弗利尔当年与他的“朋友圈”讨论的话题，现在他的“朋友圈”又成为当下的关注话题。谈到弗利尔收藏与美国对中国艺术研究的关系，殖民时期文物的交易行为肯定影响到现在的博物馆收藏格局，并影响到美术史书写，在对谈交流中还发现美国作为一个后起的殖民国家，少民族历史积淀，因此美国在中国艺术的研究方面也少线性历史的概念，而更多是的人类学概念，这也是美国与欧洲国家研究的一点不同。

《佛光无尽：弗利尔1910年龙门纪行》由美国弗利尔与赛克勒艺术博物馆档案部主任霍大为（David Hogge）和美国迪美博物馆中国与东亚艺术部主任王伊悠（Daisy Yiyou Wang）共同整理编辑，并由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该书通过日记和老照片的方式详尽记录了弗利尔从1910年10月19日至11月14日近一个月的中国旅程，重点是他对龙门石窟的考察。这些日记详细描述了弗利尔在中国所见的艺术品和建筑，以及他和中国人打交道的经历，文笔亲切，有时还很幽默。这些珍贵的老照片和日记都是首次出版，这是弗利尔先生留下的又一珍贵遗产，用尹吉男的话来说，“我们借他的心灵和眼睛，实现这一历史时间的龙门石窟的精神际会”。

目前，该书已全面发行，各大书店和网络书城皆有销售。

文/张文志
图/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