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29日晚上,由中央美术学院艺讯网与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团委主办的讲座“什么东西——我所了解的灯工玻璃艺术” 在中央美术学院7号楼红椅子报告厅举办。讲座邀请了英国桑德兰大学博士、新锐灯工玻璃艺术家彭怡进行主讲。她在本次讲座中主要介绍了什么是灯工玻璃、东西方灯工玻璃艺术的现状,分享了自己在英国学习期间的灯工玻璃艺术作品以及东西方文化对她的影响。
讲座的开始,彭怡解释到之所以使用“什么东西”作为讲座的名字,不仅是因为其中包含的“东西方”的含义,也因为她常常被人问到灯工玻璃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进入对灯工玻璃的介绍之前,彭怡先简要介绍了铸造玻璃工艺、吹制玻璃工艺、镶嵌玻璃工艺、玻璃冷加工工艺和近几年时兴的水刀切割工艺、玻璃丝网印刷与热熔工艺、玻璃丝网印刷与玻璃粉成型工艺。
随后,她以不同艺术家的灯工玻璃艺术作品为例来介绍灯工玻璃工艺——用玻璃棒或玻璃管在喷枪的火焰上加热而后用不同工具进行塑形的工艺。意大利艺术家Cesare Toffolo利用玻璃棒制作了很多小人物,并使用辅助的工具给小人加上眉毛眼睛,创作了小人与吹制玻璃器具结合而成的艺术作品。意大利威尼斯的穆拉诺是一个在历史上以玻璃工艺闻名的小岛,来自于此的艺术家的作品是将传统与现代结合的典范。在彭怡随后的介绍中,十分具有现代性的美国艺术家David Wills利用灯工玻璃工艺做出精细的小花,几乎与真花无异。瑞士艺术家Julie Anne Denton用灯工玻璃制成的小雕塑,然后将之放到沙铸的模具中再浇上玻璃浆,将灯工玻璃工艺与沙铸玻璃工艺结合。
彭怡认为灯工玻璃是一种可小可大的工艺,不光可以对玻璃丝进行编织或进行极精细的的塑造,也可以创作大型的艺术作品,如德国艺术家Susan Uebold 将灯工玻璃与灯光结合,作品尺幅巨大。美国艺术家Carrie Feitig曾在英国桑德兰大学进行交流学习,酝酿于这段时间的作品《家》中,她以玻璃制成许多长达一米长的羽毛悬置于空中,彭怡认为这件作品表达了对信仰的追求,是独特的西方文化的体现。
彭怡提到自己非常想向大家介绍的一位艺术家是荷兰的Krista,这是一位接触灯工玻璃艺术时间很短的艺术家,他用极其简单的工艺重复制作了成百上千个玻璃小棒,然后将之粘在作品上,产生了十分漂亮的效果,这个作品也被欧洲玻璃博物馆收藏。彭怡谈到,自己曾与她讨论过一个一直困扰自身的问题:“玻璃对于艺术家而言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即为什么要使用玻璃来创作作品?”就这个问题彭怡曾询问过许多人,将灯工玻璃与霓虹灯结合的美国艺术家Sarah Blood曾回答道,她并不认为自己是“灯工玻璃艺术家”,而只是一个“艺术家”在使用不同材料而已。而Krista的回答十分耐人寻味,她认为并不是自己选择了玻璃,而是玻璃选择了自己。她认为做玻璃的人身上有着一种特质,甚至认为自己与彭怡是有着相似性格的“玻璃人”,所以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选择。
之后彭怡简单介绍了亚洲艺术家的作品,如在韩国、日本等地的艺术家用玻璃做首饰设计,用玻璃做成细菌的形象来表示时间,用玻璃来写诗等等。而在中国传统中,玻璃常常被做成动物、植物盆景或玻璃珠子、鼻烟壶等。中国以玻璃为材料的艺术家有孙凤军、冯平生、周毅、郑文卿、黄然、杨碧琪等等。
讲座的最后一部分,彭怡介绍了自己在英国留学期间的玻璃艺术作品及其中的文化意义。如她在本科时所创作的作品《茶壶》,她说到,在英国时自己十分想念中国文化,迫切的想要使用中国元素。她认为现代文化是东西方结合的,我们既可以喝可乐也可以喝茶,所以她将可乐瓶等的形象与中国茶壶的形象结合起来。2008年她的《可乐茶壶系列》依然沿用可乐瓶的外形,并使用了吹制玻璃工艺,也体验了吹制玻璃工艺的困难。在《算盘键盘》这件作品中,她制作了键盘的外形,却利用丝网印刷将字母印刷到每一颗算珠上,使每一颗算珠成为键盘按键的模样。这些都体现了她对东西方文化的思考,正如她的博士课题——“跨文化灯工玻璃艺术——在东西方文化背景影响下创意运用灯工玻璃工艺到当代玻璃艺术中”。在《解构》中,她将中国市场上常见的鼻烟壶进行切割,又将其重组,象征了文化的丢失与回归。此外,她还将北京梨园料器场的废弃料器与宜家的玻璃杯子结合,创作了一系列作品,象征了工业生产与古老文化的碰撞。彭怡最后提到一个正在做的项目,即每个人制作一片玻璃叶子,通过对此的收集,变成蜿蜒的玻璃藤蔓,成为一件能够一直延续下去的玻璃艺术作品。
文/张弛
图/林佳斌
编/张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