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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FA讲座】丨鲁道夫•弗里林:《通向艺术中的参与:展示媒体历史与其影响》

时间: 2015.12.18

2015年12月16日晚六点半,讲座《通向艺术中的参与:展示媒体历史与其影响》于中央美术学院红椅子报告厅举行。作为2015年奥纳多艺术、科学与技术系列讲座之一,本次讲座由中央美院实验艺术系王郁洋老师主持,主讲人为鲁道夫•弗里林(Rudolf Frieling)先生。鲁道夫•弗里林为德国莱比锡视觉艺术学院教授,德国ZKM中心前策展人,“媒体艺术网络”项目主持人,目前担任旧金山现代美术馆媒体艺术策展人。

自60年代以来,“参与性艺术”已从激进的边缘性实践向主流国际展览形式发生转变。强调美术馆与公众的关系,实现互动、交流和社会介入的“参与性艺术”不断打破并挑战着原有的艺术结构与美术馆边界,鲁道夫•弗里林在讲座中通过例举参与性艺术项目和艺术家作品的方式,谈及并梳理了“参与性艺术”的发展背景、演变脉络、特性及其相关问题。

媒体、参与、互动:边界的扩展

从06年开始,随着大量社交媒体工具的出现,大众对于艺术的参与度期待也逐渐提高。鲁道夫•弗里林指出,目前最为重要的是思考美术馆与公众之间的关系问题,以及如何在美术馆的语境下展示媒体艺术,而并不只是局限在媒体艺术中心。同时,科技的发展为媒体艺术和“参与性艺术”的发展提供了可能性。当前多媒体艺术已成为重要的艺术形式,而在“参与性艺术”中艺术家也经常运用媒体手段以达到让大众参与其中的目的。但需要指出的是,将“参与性艺术”带入美术馆不只是简单地互动与观念的展示,而是将观念、互动融入多媒体艺术当中。

与此同时,美术馆本身的机制、艺术家的观念也在调整。一方面,美术馆在主动的展示、收藏多媒体艺术,并在引导公众参与的层面不断进行尝试。另一方面,艺术家也不只满足于创作过程中对作品的把控,而更多的希望参与作品被收藏后的再展示环节。鲁道夫•弗里林强调,作为一种追求民主的方式,艺术参与性的扩大绝不仅仅只是政治、民主的表达和反馈,也不是既定规划项目下的“伪参与”。

“参与性艺术”:阐释与对话

在“参与性艺术”中,如何呈现、阐释和与观众对话,如何让观众主动自如的参与艺术成为关键问题所在。鲁道夫•弗里林随后提出关于“参与性艺术”的四个现状:一、“参与性艺术”不是单一的模式,而是根植于整个艺术创作和美术馆的结构当中。二、目前,已存在诸多关于“参与性”艺术的展览、著作与研究文章,如代表学者尼古拉斯、格兰特、克莱尔等。三、相较于以前对于当代艺术的单一讨论而言,“参与性艺术”的边界在不断衍生和扩展。四、美术馆对于“参与性艺术”的实践提供了条件。

现状分析后,鲁道夫•弗里林谈及多件早期具有参与性的艺术作品。其中,Bruce Conner, Looking Glass,1964,coll.SFMOMA:艺术家Bruce Conner的作品在收藏后被美术馆拒绝其再进行修改。关于这一现象,鲁道夫•弗里林认为美术馆接受了艺术家的创作观念却又拒绝其再参与作品,而这种接受和拒绝实则是相矛盾的。此外,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艺术家对于参与作品的渴求。

另外,鲁道夫•弗里林还介绍了白南准的作品《电视皇冠》,该件作品可以通过观众调节XY轴的开关来控制屏幕画面的呈现效果,该作品在随后旧金山现代美术馆再展览时,则用两只话筒代替了开关。鲁道夫•弗里林称,这件作品可以视为较早的具有参与性的艺术尝试。此外,除了具有互动性的作品,鲁道夫•弗里林随后还谈及表演艺术中的参与性问题。他指出,表演艺术具有主观的形式,所呈现的效果由时间、地点和参与者不同而改变。在表演艺术中也多借助媒体艺术的表现形式,并且表演艺术与行为艺术的界限模糊同时相互融合。

“参与性艺术”:再现与多样化呈现

“参与性艺术”具有多样的呈现和参与方式,可以涉及互动装置、行为、表演艺术、观念艺术等。鲁道夫•弗里林谈及09年在旧金山当代美术馆策划的展览《参与艺术:从1950年到现在》,这次展览试图梳理参与性艺术的发展脉络和探讨具体作品的再呈现问题。关于作品的再展示问题,鲁道夫•弗里林提到旧金山当代美术馆再现了约翰•凯奇的作品《4分33秒》、白南准的作品《电视皇冠》、汉斯•哈克的作品《NEWS》等。鲁道夫•弗里林认为,在数字化和全球化的当下,如何再现以往的作品,并赋予新的思考和内核成为摆在策展人和美术馆面前的又一挑战。

关于“参与性艺术”的多样化呈现形式,鲁道夫•弗里林随后也例举了多件作品,如:Erwin Wurm, One Minute Sculptures, since1997; Ant Farm, Media Van,1971; ;Lynn HershmanLeeson:
The Agent Ruby Files; Jochen Gerz, The Gift/San Francisco,2000/2008.等等,鲁道夫•弗里林指出,在这些作品中都不难看出艺术家尝试引导观众参与其中,其中无论是现场参与还是互联网模式的参与,以及工作坊模式都力图使艺术本身与公众发生更为密切的联系,而最后作品呈现出不可预设的效果和参与性也正是“参与性艺术”的独特魅力所在。

讲座尾声,鲁道夫•弗里林还就“参与性艺术”与互动艺术的差异性、美术馆观念的转变等问题接受了在场观众的提问。

文/余娅
图/杨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