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11月4日推出首位美国艺术家的个展——“安德烈斯·塞拉诺：一个美国人的视角”，11月7日红砖美术馆再次推出美国艺术家丹·格雷厄姆（Dan Graham）在中国的首次大型回顾展——“丹·格雷厄姆－精选辑”。展览名称取自格雷厄姆过去几十年收录的音乐——《精选辑》（Greatest Hits, on going），这些音乐在一间专门打造的影音室供观众收听。展览以20余件作品完整呈现了格雷厄姆50多年艺术创作的历程。

格雷厄姆1942年生，22岁在纽约创立了约翰·丹斯画廊，一直到1965年画廊关闭后他转而将杂志作为主要的艺术手段，他创作了将文字和摄影夹在杂志广告中发表的方法。1965年格雷厄姆开始拍摄《美国家园》（Homes for America，1966-1967）系列作品的彩色照片：独门独户的住宅、新建额购物区、车库，以及美国郊区的路边餐馆，展示了新泽西市郊的发展。这一摄影系列，作为其纸上空间的第一批作品，以两页对开的篇幅出现在《艺术杂志》（Arts Magazine），挑战了传统的价值观，被视作格雷厄姆正式介入观念艺术的里程碑。这些杂志作为此次展览的一部分，也在展览中与观众见面。关于杂志上的作品，格雷厄姆这样说道：“60年代弥漫着挫败货币价值的想法，所以我便是要在杂志上放些东西，在杂志上它们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一次性事物。同时，由于这样的作品是艺术批评与随笔的结合，因此它也是个混合体：杂志页面作为一个艺术作品。”

作为美国最重要的当代艺术家之一，他深度参与了美国战后当代艺术的历程，他的革新与创造力让他始终活跃在当代艺术发展的前沿，包括在观念艺术、影像和电影装置艺术、行为艺术和情境化雕塑等领域都有着深远的影响力。

此次展出的作品还包括他早期的行为影像，这些影像验证了他对行为艺术的远见。单频定时作品如《宽松/放松》（Lax/Relax, 1969 - 1995）和《表演者/观众/镜子》（Performer / Audience / Mirror，1975），将墙面等大的镜子、摄像机与观众的参与融合在一起，呈现了艺术的互动性。这些旧作代表着艺术家开创性使用录像来捕捉感知，也印证了他对电影符号学的热爱。

格雷厄姆的作品十分多元，他最大的爱好是摇滚乐，正如他自己所说，“音乐是我的热情所在”。此次展出的单频录像作品《摇滚我的信仰》 (Rock My Religion, 1982-1984)是格雷厄姆对当代文化中信仰与摇滚关系的作了挑衅性评论。他以“摇滚、摇摆”的宗教复兴活动为出发点，分析了摇滚的崛起——1950年代生活在郊区的少男少女们把摇滚奉为宗教信仰，并且将摇滚对性和意识形态的表达置于二战后美国的大背景下考量。展出的录像作品《不要相信30岁以上的人》(Don't Trust Anybody over 30, 2004)则是格雷厄姆自己编剧、设计的摇滚木偶剧。剧情发生的时代被设定为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那时“嬉皮”部落正开始把“反文化”运动转移到农村的“荒野”。在这件作品中，他强调了摇滚音乐的文化价值，并展现了他与年轻文化的交汇以及他在跨界合作上的创新。

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未能出席展览开幕现场，格雷厄姆还是非常用心地录制了一段视频向中国观众介绍他此次展出的作品及为什么会挑选这些作品。格雷厄姆50年来一直致力于探索建筑环境与居住者之间的共生关系。红砖美术馆设计中使用的红砖不仅作为建筑的基础材料，且蕴含中国建筑、园林历史、传统和意象。此次展出红砖美术馆全新委任的一个“馆”（pavilion）作品，由金属、镜子和玻璃筑成，创造出各类光效，弥合了艺术与建筑之间的鸿沟，也体现他对建筑环境与居住者关系的持续性调查。“馆”系列也是格雷厄姆最为著称的作品。

本次展览将持续到2018年2月25日。

文/杨钟慧
图/主办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