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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艺术家与“纸本水墨”的新时代

时间: 2015.5.28

纸本水墨,可一语双关,故一个主题,两个展览。一展偏于现代,将语境落于“纸墨”;另一展归于传统,将语义言于“本末”。“纸墨”之辩落在媒材的选择与运用上,以求探讨艺术表现形式在当下如何有效创新与发展,并以此进行样本的梳理与风格化比较。“本末”之辩则在于对艺术表达的时间性特征进行辨识与解析,以期探究中国绘画之“传统”是否仍具有旺盛而持久的生命力,并依此遴选案例,与艺术家共同探讨中国绘画持续发展的根本性问题。两个问题看似是相矛盾的,两个展览也看似是相对立的,但实际上又却是互为关联、相互支撑,同时母题归一。

传统与现代,在不同阵营间往往会充斥矛盾,至少在今天,仍被很大一部分人做此认定。或因为守陈者的思想保守,或因为现代派的信马由缰,再或是解读者的视野狭隘等等,皆可找出缘由,又都仅停留在识出于自我的执念里。谓之于革命后的具有现代意识的“新”,与谓之于艺术终极探索后的抽象,这两种思潮常被归结为艺术向前发展的动源与先进性表现,但实际上不过是受之于社会环境与意识形态干扰后的结果假象;那么谓之于“精神”的传统呢?其实也只是因自身文化体系“被自信”后而形成的潮流化的情感复归而已,甚至还被论定为是艺术发展进程中的一种倒退。显然,一旦思想上步入极端,判断上便会失之偏颇,过嫌偏倚的思路也必然容易产生出具有某一倾向性的误判。受风格化趋势影响而形成的市场导向因此错误连连,而由此立定的门派之见便总会占据主导,所造成的不良后果则往往呈现为:大谈中国水墨之东西融合,成了弃本逐末;大谈中国水墨之抽象化表现,成了本末倒置;而大谈中国水墨之传统复归,更成了崇本抑末。弃本逐末者是为忘本,本末倒置者是本就无本,而崇本抑末者则是只求于根本。于艺术发展而言,如此固囿于一种格局之中不过是步入歧途,或丧失自我,或太过自我。故而皆不可取,也皆不可为。

似乎选择80年后出生的一代人来解决并探讨这样的问题更显得恰当。就“纸本水墨”这一主题所要付诸的对“纸墨”及“本末”的探讨时,也更具时效性价值与意义,同时还不会出现因为个人风格的确立而造成偏向某一阵营的倾斜。与代表着中国水墨绘画新势力的70后艺术家不同,80后艺术家尚处于成长与成熟的过渡期,同时他们也将成为艺术发展进程中一个新的转折点以及时代的风向标。之所以做如此论定,主要是因为他们身上所具有的某些特质与特征更加明显,且这些特质与特征贯穿于他们的成长经历中,以及文化脉络发展、延伸的进程中,而并非如70后艺术家,需要在砥砺坚行中才可触碰到那一点点光明。

80后出生的艺术家更加自信与自我,在成长的过程中未受到过某一社会性导向的驱迫,在艺术表现形式与风格的选择上也未经历过多思想趋流的干扰与冲击。同时他们对于中国传统绘画的认识反而相对较高,这归结于环境因素、学习经历以及师承关系等,让他们在抉择东西方风格与表现方法的问题时更容易厘清方向与认识自己。倾向性思维的尚未确立,则令他们更具有可塑性,因此对“纸墨”表现上的逻辑能力以及在“本末”表达上的脉络清晰,也可帮助他们规避在艺术创作的道路上误入歧途。

往往屡遭诟病的学院体系其实并非没有作为,至少在80后艺术家的成长道路上所起到的关键作用不容忽视。恰恰是身处各大美术院校体系内的师长们,他们对于“纸墨”的表现与“本末”的表达中所形成的经验与认识,所达成的共识与树立的榜样,成为他们最好的参照与坐标。据此,让我们重新回到对主题的思考——用“纸本水墨”来解决中国画的事儿,以“纸本水墨”为出发点去反思现代中国画继承与发展的问题,才是设置这一展览主题的意旨所在。

文/刘梓封

纸本水墨
展览开幕式2015.05.30 15:00
展览时间2015.05.30-2015.06.28
展览地点:正观美术馆
展览地址:北京市西城区南新华街25号
策展人:刘梓封
艺术家:董俊超、傅颖川、黄威、孙囡、孙文科、孙超、王琳、王素柳、王燕珍、王颖、翁志丹、杨银俊、赵修、赵怡文、赵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