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5日,“你是我不及的梦——王铮个展”即将于瀚艺术空间启幕。展览以其硕士毕业创作《你是我不及的梦》为主线,贯穿艺术家以“飞机”为题材的150余幅创作小稿和27件油画作品,试图还原作品的完整创作过程,为我们展示艺术家的创作构思与作品中凝聚的情感。展览由邵亦杨担任策展人。
王铮出生于飞行世家,其祖父是中国第一代飞行员,家人和朋友也多在民航工作,飞机可以说是他生活经历中的重要部分。在他的生活里,每天都有着数不清的飞机从头顶上掠过,各种型号的飞机是他童年时期的玩伴。渐渐地,飞机成为了他精神上的一种寄托,并从中体会到一种家的温暖。
王铮的“飞机”系列绘画源自研究生毕业创作。起初,他并没有想到以飞机作为创作主题,因为于他而言,飞机实在是太近、太熟悉,这种熟悉感甚不免让艺术家迟钝。他喜欢克利姆特,毕业创作之初的好长一段时间,他画了无数的手稿,题材和画面效果也尽可能的追求与他的相似,但他始终感觉到在情感表达上有些差强人意。当进入到创作过程,他越来越感受到绘画源自自我内心情感最为真实的表达方式。于是,他不自觉的靠近生活和精神上同时出现的飞机,并开始以它为原型,开始了各种不同类型的画面尝试。
在创作初期的小稿阶段,王铮描绘他所能看到、想到的一切与飞机相关的场景。这个阶段持续约一年的时间后,他慢慢地将这些小稿总结和归纳,创作主题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这些小稿如同一个个故事,从不同的视角、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将他与飞机的特殊情感在纸上用绘画的形式展现。在搜集飞机资料时,王铮脑中不断出现它们曾经辉煌的样子,而今天的锈迹斑斑、伤痕累累的样子。他感受到了它们无法英姿再现的伤痛。所以他在创作时一直在寻找一种近乎伤感并带有一丝的怀旧语言。
在创作的同时,他也在为作品思考一个合适的标题,直到读到台湾作家三毛的小说《你是我不及的梦》。“它,就是我所不及的梦。”王铮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到,“在画面中,这些飞机曾经的飞行梦似乎已经终止,但是,向往着天空的梦永远也不会被束缚,没有它们的昨天就不会有而今如此发达的航空业。对于我自己而言,我的梦也刚刚开始,勇敢的追求梦想,我想天空并不遥远。”
王铮似乎在“飞机”系列绘画中找到情感寄托,从研究生毕业至今的八年多的时间里,他坚持以“飞机”为创作的源泉并延续至今,他说:“与其说是在画飞机,更不如说是在画我自己,画我与飞机的这种特殊的情感、我和它的故事、我的童年和我的家庭。”
据悉,展览将于10月10日落下帷幕。
编/艺讯网
邵亦杨:你是我不及的梦——看王铮画飞机
王铮画飞机, 画的是他自己的生活和记忆。他出生于飞行世家,祖父是中国第一代飞行员,家人和朋友也大多在民航工作,飞机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是他生活经历中的重要部分。
王铮画的飞机通常不是那种闪亮登场的那种,而是那些残破的、像是从陈年记忆中飞出来的老家伙。王铮说,最让感动的是这些早已退出历史舞台的老旧飞机,因为它们带着历史的痕迹,生命的温度与现实的交织在一起。
在《你是我不及的梦》系列中,王铮的画的飞机从废墟中钻出来,有时露头、有时露角,有时身体打开着,吸引着我们探进身去,好奇地看它过去的、未经装饰的本来模样。在驾驶舱中,操纵杆依然坚挺,蠢蠢欲动,而座驾已残破不堪。从侧面望去,驾驶舱内的座椅就像一位穿着制服的元帅露出的臂膀;从正面望去,驾驶舱的前端向上,如待发的火箭,象征胜利的凯旋门或是升往天堂的哥特式教堂尖顶。进入机舱,曾经代表奢华的座椅陈旧不堪,看不出是一断机车、还是某个被遗弃的建筑内部,它更像是一断尘封的记忆。在这里, 我们和画家一起面对的不是一个外在的空间结构,而是自己的内心世界。
飞机是现代高科技的产物,人类超越自我,征服自然的象征。它起飞时, 姿态很帅,象雄鹰展翅。我们都喜欢看到它展翅高飞的模样,期盼着到它飞的更高、更快、更远,却通常看不到那些它被废弃时的模样。王铮画飞机场的废墟,废旧的飞机与苍茫的风景融为一体,有的被埋在垃圾下面,头部依然翘起,像折断了翅膀,却梦想再次飞翔的鸟儿;有的蛰伏在地,像是高科技的超速列车,随身待命,准备奔向新的目的地。
王铮画了200多幅飞机,有彩色的,也有黑白的,放在一起可以编织成飞机在空中列队的样子。他常用圆形的构图,像飞机上的舷窗,蜻蜓的眼睛,又像一个穿越时空的镜头。哲学家拉康认为,绘画投射着我们内心的恐惧、渴望和梦想,也是我们了解自己、他人和世界的一面镜子。或许,王铮画的原本就是一面镜像,折射过去,反映现实,而又追溯梦想。
在王铮的画中,分不出新与旧、内与外、 梦境与现实;在微妙的光影中,高科技时代的利器与天真岁月的娃娃,性感的空姐与禁忌之网,昂扬的机头与废墟中的骷髅相呼对比,怀旧的气息与浪漫的憧憬相交织,提醒我们冲破云霄的飞行总是携带着过去的信息,对过去的反省永远是走向未来的助推器。
恩师寄语
看王铮《你是我不及的梦》画中一一那些“就这样的老飞机们”一一“就这样,就是这样”是王铮为为这次展出前最初的命名。
我看着他画中那些老飞机,看着,看着……却让我油然联想起,不久前偶然发现一个小油画箱的感情经历。前些天,因为画室拆迁,我在一个十五年间没翻弄过的倉库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五十多年前在云南时候,我自己动手做的小油画箱!
猛然间,它让我如見故人!让我愧疚于这些年对它冷落的淡忘!它曾经伴随过我三十多年,在长城内外,大江南北,不止于万里行程⋯⋯磕磕碰碰,遍体伤痕,调色板上,千刀万剐,它见证过我数以百计的画幅的出生⋯⋯后来我买了新的,大的画箱,于是让它“退休了”。后十多年间,我全然忘了它被我放在那里。这次,再发现它时,它已蒙满尘垢、霉斑!它引发我回味往事的心痛!我擦洗,修理,用上了我后来这些年学习修复绘画和古董的技术。然后,我把它提回家,放在了书架上,从感情上看一一它成了我感念艺术与命运之神的祭品!
话题转过来,这和王铮也许有了一种如同他看待而且描述的这些画中的老飞机一样的念想⋯⋯
王铮画这些老飞机有好些年了!他是我的学生,开始我有些纳闷?这孩子怎么会走进这个题材的时空?他怎么会有这种痴迷的心思?有这么偏执的情致?还有这么持之以恒的耐力?他在何处得見这些饱含滄桑的既老且旧的老物件?
我要问他的原因,不仅仅出于对他选择这个题材的好奇,更多出对一种絵画境界的感动!
于是,我听他告诉我:他是一个出生于航空世家孩子,他有种与生俱来的对家族史迷恋的情结,有着对少儿时代就伴随着生活、成长经历环境的记怀的痴情!他告诉我:“从出生开始,我就伴随着飞机的声音成长⋯⋯也许当我第一次用速写的方式来记录下来飞机的过程时,我发现,它已经渐渐属于我生命中最重要存在了。在画面中,更令我感动的是那些早已退出历史舞台的老旧飞机,历史与记忆里,它们的故事与现实生活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我希望用绘画的形式让这些具有历史意象的载体,存话在我的艺术中。”
就这样,就这样的他,在这样的一些历史隧道中,里里外外地观察,摸索,上上下下地出入、日久生情。他用画家的心灵感受,从中读出了一种令自己感动的一个个画面,他用素描、用油画,用写生,转入创作。
他让眼下所見之感受,尽精致微于可触摸的实在,他把心中对历史的感悟转化成了艺朮的文献!王铮“就这样”地自觉而沉迷地画了数以百计的老飞机!他画得朴实,真实,他用心踏实,诚实一一在“就这样”的表现之中,满心的诚挚,真挚而近于偏执!就这样的一个个故事,一个个梦境,藏在他画面中,走出梦境外。
当我观尝“就这样”的一群老飞机们时,它们已然是一个个历史的故事。这是绘画的艺术,同时还是艺术的文献!当我们现代化的飞船已然飞向月球,飞向火星时,王铮笔下这些老飞机装载着我们人类曾经起飞之初的梦想。“它们”让我感动!一一因这其中艺术的魅力而格外“耐人寻味”!是以为之点赞!
——孙景波,2020年8月23日写于南京一北京途中
《王铮的画与梦》
王铮绘画的主体是各式退役的老飞机。这些曾经翱翔蓝天的天之骄子,如今像老人斜卧在破旧的停机坪和荒草中,落寞地倾听天空中飞过的新式飞机的轰鸣。晚霞明丽,大雁成行,而这些老飞机却匍匐在地,静静地回忆往昔的时光。
王铮不厌其烦地描绘这些老飞机的发动机、尾翼和驾驶舱,品味不同角度的形式与构图之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像驾驶员一样自由地走进飞机的内部,曾是神秘不可及的童年之梦。如今我们随着王铮的画笔走入其中,看到的却是无人光顾破烂不堪的空间景象。
想起一位伟人的光辉诗句——“长空雁叫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机舱内的玩偶、童鞋、小飞机、迪斯尼玩具,还有断壁残垣中的拆迁字样。这一切表明,我们并不是偶然来到一个老飞机的晚年归宿之处,画家精心描绘的充满视觉真实感的废墟,打碎了我们童年的梦想。他让我们无意中走进时间之流,共同成为历史的“目击者”与“到访者”,在少年的感伤中收藏工业革命的意象,感悟所有已成往事的曾经有过的辉煌。
品味“前浪”与“后浪”。
——殷双喜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王铮个展序
王铮,一个为画而生的人。王铮一直在画飞机,除了极少数作品,王铮的创作主题始终没有变化,都是飞机。在我的印象里,画飞机的画家有几位。印象最深的有宫崎和基弗等。在宫崎骏的动画片中,大多数都有飞机出现。为什么呢,因为宫崎骏的家人是开飞机厂的。飞机的形象,飞机的神奇,在宫崎骏的一生中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记忆。基弗画过飞机的残骸,画面阴森画风粗暴,有一种令人震撼的悲壮和残酷的力量。据说基弗是德国对二战的反思者,他甚至是一个同情纳粹和欣赏希特勒的人。这种说法基弗自己没有承认过,真假无法证明,但是,德国战败后,德国人和许多经历过战争的欧洲人都开始怀疑人生。死亡悲观愤怒甚至消极是西方知识界的思想基调。但是当自暴自弃的哲学家的思想大行其道的时候,那些浸透着疾病和死亡气息的理论与艺术作品,成了资本和金钱的宠儿,近而把追名逐利的第二和第三世界的傻X们带到了魔鬼的阴沟里。这些傻X通常是两种人,一种是虚荣无知的暴发户。另一种是没病找病的假洋鬼子。其实,我懂基弗和哲学家们。他们用理论和作品放毒的目的,不是因为想污染人,而是为了排毒和自救。果然,当毒气进入到亚洲、非洲和全世界时,他们自己已经痊愈了。不是吗?今天的德国人已经重新恢复了自信,而基弗的残骸只能停放在博物馆里。
王铮也画飞机,酷爱画飞机。他画的飞机和别人看见的角度不一样。种类和型号也都不一样。王铮画的飞机。不是取材于网络图片,不是游客在上下飞机时拍摄,也不是飞行员或者空勤人员正在使用的空客。王铮的父亲,姐姐和妻子都是机场职工。父亲还是重要的领导。王铮对飞机的感情和一般人不一样。飞机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是他感官的一部分,是他记忆的一部分。王铮画的飞机有一种忧郁的伤情。有一种闪着眼泪反光的凄美。尤其是他的研究生毕业创作和去年画的飞机驾驶舱内的场景。油漆剥落,锈迹斑斑,有一个和这个年久失修的飞机一样无人理会的、长度在20公分左右的笑靥如花的洋娃娃被遗弃在角落里。那是一个找不到主人的玩具。是王铮去世的姐姐青春戛然而止的停飞的记忆。
一个画家选择什么题材确定什么主题,大多数都不是偶然的,随意的,而是注定的必然的个人化的,除非是很烂的混混画家或者见风使舵的鸡贼画家例外。
王铮是我喜欢和器重的学生。我把每年仅有的一个博士名额给了他,原因是他不仅仅是一个对绘画痴迷如狂的才华出众的画者,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充满温情的男人。我相信他已经把绘画融入了生命,他的更大的潜力将会在实践中显形。
——王华祥,2020年8月26日凌晨3:54于万圣谷美术馆
初识这批作品缘于一次课堂讨论,王铮博士娓娓道来飞机主题的系列油画,创作的前因后果及其未来发展的可塑性深深触动了我。
了解王铮的家族传承,或许可以理解画题下潜在的话题,近十年题材的坚守所呈现的执着与沉稳,正是切肤血脉的记忆。而更可贵的是,经过岁月的打磨,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王铮在创作中将个人的记忆嵌入了历史的记忆和自然的记忆之中,进而拓展出一个势必将生生不息的庞大计划,而或隐或显在作品深层的是人与人性的永恒。
热切期待王铮博士的新作。
——张鹏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学报编辑部主任
王铮给我发了语音,说要做展览了,还是那样的中规中距非常有礼貌第一第二第三。当我看了他的一系列作品将近一百幅小画几乎全部画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飞机,没有乘风破浪和冲上云霄的,那些灰萌萌的停搁在陆地上的飞机似乎都历经了岁月也会引起人们对自己人生酸甜苦辣后体味生活不易仍然是饶有兴致,活着的感动。同时也大大的暴露了王铮这个大男孩的梦想,像大鸟那样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之中。这种洒脱自在的感觉有多好,借双翅膀,展翅飞翔,有点怀念以前,有些喜欢现在的琐碎和忙碌。那些单色小画娓娓道来似乎更会勾起无数话题,天文,地理,生活,艺术,这种中规中矩的做人做事和对自由翱翔神往的作品形成了很有意味的关系。
有首歌我也不知是谁写的歌词但好像是献给王铮的
天那么蔚蓝
为何迎面的风对我一直牵绊
我笨拙地飞
是很怕孤单
却怕收起翅膀会更遗憾
哪种生活可以永远很轻松
哪一种安稳 没有暗藏漩涡
还有多少道理我没有听过
而我的执着 谁又真的听懂
这个世界不缺理智和成熟
而我的世界也不怕太自由
何不让我追求 我的快乐
还没学会飞
天那么蔚蓝
——闫平 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患得患失/托物言志,自古有之。
在西方绘画里也很早就有对物的关注,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众多宗教故事壁画中对物的用心刻画到荷兰小画派专门以静物为描绘主体,表现的还是静物背后主人的欢乐与际遇。
王铮的作品是画物的,但实际是写人的。改革开放几十年间中国急速而巨大的变化,使得人们在兴奋、惬意的同时不禁也会产生出对过去的留恋。人们愿意画旧物件,旧物件有人的生活的痕迹,有那个时代岁月消磨的痕迹。王铮以他独特的目光、独特的体验、独特的情感呈献给大家一份独特的景象,航空器和机场本来就是一个对普通人来说充满新鲜、好奇的世界。尤其是那些停在机坪上的旧飞机,没有了昔日的光彩照人和华丽舒适,所以触动心弦…
王铮喜欢繁复的美,如纠结的心绪,正好能为每一个人提供一把安乐椅,坐在上面在摇晃中回到自己的过去、浮想联翩…人们总想得到新的,同时也需要对旧物的思念的陪伴。
——高天雄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王铮的油画细腻中带有力量,凝重中带有情感,孤寂中带有安慰。可以从他的研究生毕业作品《你是我不及的梦》深刻感受得到。作为他的导师,第一次见到这个80后消瘦的男孩,骨子里有不同于他年龄的天真和忧郁。这两点本是矛盾的,可在他身上却是经常有两个极端的表现,这样的性格特征也变现在他的作品中。大到飞机这样的庞然大物,小到拳头大小的小鸟;从远处废墟的灰烟到近处铁丝网上的锈迹斑斑;画面边处枯萎的枝干到角落里星星点点的枯草……都仔细、准确的出现在他的画面上。这些不是一件简单事,由其是对于一个还未毕业却要完成一件长3米8长画作的学生。但他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推敲、琢磨、请教,最后完成后来展出的作品,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每次去他的工作室我都要带一件羽绒服,因为实在太冷了,看到他认真创作的样子,我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会鼓励他并提出我的意见,他都会仔细记录下来,去思考怎么进行调整。在当下这样花样百出的艺术思潮中,有“玩世泼皮”的,有“娱乐致死”的,有“艳俗”的,有“玩艺术”的种种新花样,加之80后特殊的成长过程,能静下心来的实在不多,特别是遵循这种传统画法的年轻人,我也在静静等待他的作品出炉。付出总有回报,他的作品展出后,获得了学校和全国美展等多项奖项。之后他还是在延续飞机这个主题,而且又深入丰富了画面的其他语言。艺术反映生活这个道理为我们熟知,他的作品展示了好多我们大部分人生活中触及不多的题材,他在收集素材过程中也愈加困难,但他为之着迷也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唤醒保护历史飞机的意识,这也是艺术为生活带来的另一种启迪。我相信,这样感情厚重的画感,有一天去表现其他的语言一样会很优秀!
——叶南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这真是命运的巧合!夏天我在发明飞机的莱特兄弟首次试飞成功的岛上小住,王铮从微信的另一端发来他画的飞机系列。与一百多年前人类飞翔的梦想截然不同,王铮的梦忧郁而伤感,散发着“怀古”之幽情:他用敏感的画笔将废弃经年的飞机驾驶舱描绘成“伤痕累累”的“断垣”与“颓圮”;存放在机库中的旧飞机,连同尘世中微茫的光,展现了一段残损的时光,寄寓了经过历史的消磨而产生的一种空无感;他的户外视角空旷、阔大而寂寥,穿越云、杂草、荒原和铁丝网,风在自由地吟唱,给整个画面赋予了苍凉的气氛,而那些或成群或孤单的“铁鸟”,由时间刻划的疤痕则成为历史的见证。画面中时常出现的枯树,也是时间的写照。王铮的飞机虽然是写实的,却能令人产生怀古的感觉,他的油画有着古诗抒写胸臆的意趣。在由疫情引发的边境关闭、全线停飞与航班锐减之际,王铮在北京798艺术区举办他的首个个展,不仅向我们展示他持续8年所绘的飞机,而且站在过去与未来之间,为我们认识这个极度不确定的当代世界提供了一种独特的人文视角。
——宋晓霞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摘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