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

云端毕业季丨袁元:有模特,有课堂,有老师

时间: 2020.6.13

编者按:5月20日,中央美术学院线上毕业展正式上线,上线第一个24小时浏览量突破213万大关,独立访客数量达53万,吸引了大众的参与和关注目光。(点击阅读:首日访客突破53w,2020央美“永不下线的毕业展”究竟怎么玩?)线下展览可以第一时间收集到观众的反馈,可以准确接受到艺术市场的讯息,可以成为学生之间交流与切磋的场所……相较而言,线上毕业展模式我们鲜少尝试,对其真实效果及反响知之甚少。美院教师怎么看待毕业展新形式?他们如何指导学生创作?又遇到了哪些挑战?艺讯网这次云采访了央美基础部袁元教授,他将从基础部的研究生教学、基础部与油画系的同与不同、云端展览的未来发展、学生创作面貌的变化等话题切入来谈自己的看法与认识。

受访人丨袁元(央美造型学院基础部教授)

采访人丨杨钟慧(央美艺讯网编辑)

采访时间丨2020年5月9日

图片丨袁元教授、毕业学生提供

袁老师您好,因为疫情,学校今年的毕业展有很大的变化,我们也因此关注到了学生毕业创作的相关话题,可以先为我们聊聊基础部的毕业创作指导吗?

袁元:基础部和造型学院其他系不一样,我们本科只有大一的学生,所以毕业创作指导只有研究生层面。基础部的研究生教学从2000年开始至今有二十年的时间了,实际上只要有教授,就必然有研究生的招生。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年轻教师,不能带研究生。现在我管基础部的教学工作,研究生教学实际上是两块,一块是导师负责,导师有很大的自主性,他在任何时候提出一个课题,跟系里面报备通过后,就可以带着他的研究生去做了;另外一部分是日常教学,上课对象是研一、研二的学生,课程始终围绕着素描、色彩、解剖、透视等进行室内和室外写生,可以说我们从头到尾一直是有模特,一直是有课堂,一直会有老师,这个是一个常规的专业教学。研究生到三年级时,基础训练的课程就全部停了,主要是写毕业论文和做毕业创作。基础部的研究生教学要求论文和创作有所关联,所以学生的创作和论文是一体的,在研一、研二的时候我们会请殷双喜教授等这些学校专门研究理论的老师给研究生上论文写作课,这样比较有针对性。我们基础部研究生教学实际上就是这样的。

图1  LL女士140x100cm  2019.jpg袁元,《LL女士》,布面油画,140x100cm,2019

我们的教学以培养写实的绘画人才为目标,因为导师组基本上都是油画出身,主要以画油画为主。我自己从美院油画的本科,到原来中央工艺美院的壁画硕士,又回到美院跟随靳尚谊先生读博,尽管我自己的学习涉及面相对广,但总体上来看,始终围绕着油画这样一个相对单一的主轴去深入研究的。我的学生不管进来时水平如何,我始终用造型能力这一个基本要求去要求他们。对于油画来说,不管你是刚开始学,或是学了很多年,还是已经成名成家,实际上始终存在基本造型能力问题,它跟创作者的水平或者跟这张画的水平直接相关,所以我们安排的基本课程就是造型能力深度的训练,跟本科生形式上很接近,但是内容上或者说难度上要高一些。

有的人会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们要长时间地坚持画课堂写生、画模特。幼儿园的孩子可以对着对象在画,一个研究生和一个艺术家也可以,但这其中研究的内容和层次以及深入程度是完全不同的。对于油画特别是写实油画,写生是提高水平最基本的手段,画各种各样的风景、人物、静物等都是常规的训练方式。同时,写生也是很多艺术家的创作手段。我们熟知的弗洛伊德是最典型的写生画家,人物几乎是他一辈子的绘画主题,他在这样一个课题里不断深入研究,他所画的对象和他画对象的过程实际上已经变成他艺术实践的媒介和艺术实践本身。

我们研究生教学总的特点是求同存异,因为我们每一个导师受教育的背景、研究方向虽然大体上是一致的,但还是有个体的差异。在往年我们的研究生毕业展上,学生呈现出来的创作面貌多样,学生的个性和导师的影响是此长彼消的关系,个性强的学生老师可以稍微后退一点,学生个性弱一点,那么导师的主观意愿可以贯彻更多一点,同时也可以帮助他找到发展方向。研究生教学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导师和学生的博弈和磨合,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因材施教。

图2 杰苏尔和纳兹拉200x200cm/2017 副本.jpg袁元,《杰苏尔和纳兹拉》,布面油画,200x200cm,2017

图3 .jpeg袁元,《乘风破浪》,布面油画,80x100cm,2018

图4.jpg袁元,《军旗猎猎》,布面油画,97x130cm,2018

您刚提到基础部还是以画油画为主,那基础部学生的作品和油画系学生之间有哪些不同呢?

袁元:有多种情况决定了油画系和基础部的相同与不同。我们的导师几乎都是油画系毕业的,所以你说基础部研究生教学和油画系有特别大的差异这是不大可能的。其实主要的不同还是学生来源,油画系的学生基本上来源于本系,而基础部的学生来源既有油画系本科,也有别的系考进来的学生,还有不少外校考入的,这就意味着我们研究生来源和作品面貌会相对多样一点,在每年研究生毕业展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点。

您刚刚提到的基础部生源多样性带来的不同面貌以及导师的影响,这些具体在您今年所带毕业学生作品是怎样体现的? 

袁元:今年我带了两个硕士毕业生,一个是本院壁画系考来的王汉一,一个是从江西景德镇陶瓷学院考来的陈慧。生源不一样造成的不同绘画面貌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挺充分。

图5 陈慧·绘物语作品集.jpg陈慧毕业创作主画《少女的梦》,布面油画,120x120cm,2020

图6 陈慧·绘物语作品集.jpg陈慧,《秘密花园》系列,布面油画,尺寸不等,2020

图7 陈慧·绘物语作品集.jpg陈慧,《桃花源志》系列,布面油画,30x30cm,2020

陈慧毕业作品自述:疫情的原因,使得我们更多的呆在家里,此次创作的对象更多地放在了对身边事物和梦境的畅想,创作的主题是想构造一个荒诞的、神秘的内心世界。少女的梦并不仅仅是我自己的梦,也是一种对生活的期待和美好事物向往的杂糅,不管这个特殊的时期带给我们多少的伤痛和困难,都希望大家能为自己留存住一个向往美好的小小梦境。

陈慧挺有灵性的,对色彩极其敏感,研究生三年她一直努力在造型能力上弥补自己的短板,她画画的方式在借鉴我的绘画方式的基础上,又加入了她自己一些比较个性化的处理方法。在指导她创作时,我的基本宗旨是保留她对色彩的敏感性和个性化、女性化的色彩体系,让她自由发挥,同时还通过课堂和室外的写生逐渐地让她对色彩的运用更加理性化。我们可以从她最终的毕业创作中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她把一个女孩子的敏感心思、色彩判断,或者说女性化色彩的情绪特点表现得很充分。

图8 陈慧·绘物语作品集.jpg陈慧,《花卉系列》,布面油画,30x30cmx4,2020

图9 陈慧·绘物语作品集.jpg陈慧,《江南景》系列之一(局部),布面油画,2020

王汉一尽管是本院壁画系毕业的,但实际上他又不能算特别典型带有壁画系特点的学生,因为壁画要比较平面、比较装饰性,而他平时的课堂写生能力、人物塑造和深入、对细节把控能力相对强一点,更偏向油画。所以我指导方向希望他尽可能画得深入一点,他喜欢研究城市生活,我给了他挺多建议。我的某些想法在他的作品中间体现得比较多,但是也是根据王汉一自己的能力和兴趣,算量身定制的。

图10 王汉一毕业创作《窗》.jpg王汉一毕业创作《窗》

图11.jpg王汉一毕业创作《窗》小稿

王汉一毕业作品自述:我的毕业创作取材于自己生活的城市中所感兴趣的场景,主要想表现当代都市年轻人一种自我关注的方式。以自拍这种快速、简单、直接的方式传达自己对事物的关注和审美。从中体现出当下年轻人对于人造景观表现出的极大兴趣,以及我对这种自我关注方式和审美取向的态度。

王汉一《城市之窗》系列作品小稿

因为疫情,基础部的研究生创作教学和学生的实际毕业创作受到了哪些影响?

袁元:疫情对基础部学生的毕业创作总体面貌影响不算太大。在上个学期期末的预答辩环节,导师组已经对学生的创作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意见,最终达成了一个比较一致的方向。进入疫情以后,因为大方向已经定了,学生的稿子也都差不多了,只是需要和导师沟通如何完成,而疫情带来的调整主要是尺幅上的,因为学生在家创作,失去了学校的工作室条件,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实际展出,我们建议他们不要画太大的画,因为运输困难。借助于网络的发达,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沟通还挺顺畅,面对面的沟通学生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遗漏,改为线上沟通之后,学生对于想要说的通过斟酌之后和老师沟通,反而说得比较清楚。造型专业的学生主要还是架上绘画,线上沟通我们可以看清楚整张作品,尽管在肌理、质感和细节上会失去判断,因此逼得我们不用关注那些细节,更多注意画面的整体效果,这是可以接受的。另外,学生们在家受到干扰也挺少,除了论文就是画创作,倒也清净了。

袁元教授线上指导学生创作

我觉得疫情期间的研究生教学呈现出回归绘画本源的倾向。因为疫情学生不得不在家待着,在他熟悉环境中去观察生活、去画画、去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其实这些作业也是围绕着他的周遭,逼着他们观察自己熟悉的东西,画家人、画家里的物件、画周围的风景,这比在学校的课堂写生带有更多的个人创作意味,这个全新的教学模式跟我们的课堂教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这个实际上是一个挺有意思的话题。因为疫情,我们的教学要求和学生表现自我、观察生活结合得更加紧密,而且他们的画更加有感而发,尽管作品尺幅小一点,时间短一点,深入程度差一点,但是更鲜活,更有个人的感情和个人生活在里面,我觉得更显亲切。

陈慧毕业作品小稿

毕业生陈慧的创作感受: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打乱了原本生活节奏,使我们不得不待在家。在这期间一边紧密地关注和忧心事态的发展,一边苦于隔离无法出门采风,将创作的对象放在了身边事物和发散式的梦境、想象的表达。在这个毕业创作的过程中,老师在线上对我们进行指导,针对毕业作品的最终呈现提出意见,非常清晰地告诉我们应该要怎么做。老师的一个意见,我们也许需要花上一个星期甚至是一个月的时间去领悟并且修改,反复推敲,达到自己想要呈现的样子。由于在家条件的局限性,原在校就定好的画框,没有办法使用,毕业作品的尺幅只能缩小;展线也从原计划3米X 3米 变为了线上3米X 16米,展览效果虽然需要重新构思,但是能够展示给大家的作品也增加很多。毕业作品变为四个系列,由43张画组成。

王汉一作品《静物系列》,布面油画,2020

毕业生王汉一的创作感受:这段时间由于学校无法开学我和导师只能通过线上进行沟通交流。在毕业创作进行期间我会定期给导师发作品照片以便导师能够了解创作进程并及时指出问题。我的创作是表现当代都市年轻人一种自我关注的方式。这个方案在研二下学期时有了一个大致的构想,伴随之后的不断学习、实践以及和导师的沟通探讨,方案在不断完善。最终的方案是在上学期末敲定的。

在家里,创作时间上安排得会随意些,画的尽兴时可能会画到很晚。并且画可以摆放到随时可以看到的地方,不顺眼就拿起笔来改,这也让我可以始终处于高度集中的创作状态中,不会有“断片儿”的感觉出现。

图16-0.jpg疫情期间,管一霖在户外写生

图16-1,20x20 布面丙烯 01.jpg

管一霖作品,布面丙烯,20x20cm,2020

管一霖创作小稿.jpg管一霖创作小稿,2020

袁元老师19级研究生管一霖创作感受:突如其来的疫情打破了我们原有的秩序,美院传统的面授教学也只好停止,改为网课,这学期本应该在教室画写生的我们,因为疫情的关系只好宅在家中画画了,也让我开始安静地去观察周围的生活。

网课期间,袁老师给出任务,要求大家每周完成几张色彩作业,这对于做事儿慢的我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每周作业的汇看中,袁老师都会给我指出我画面的问题并给出建议,交谈中我也得到一些不同的思考,也让我把新的问题带入下一周的创作中,袁老师也时常会举一些艺术家的例子来分析画面,帮助我打开思路。

虽然目前的画面还很不成熟,但翻看一开始的作业,能看到几个月以来的进展,袁老师也在不断地给我提出更多新的要求,促使我前进。在疫情之初,由于场地的限制,我描绘的对象是一些家中的静物或是图片,随着国内疫情的好转,我也开始走出家门去描绘这座我熟悉的城市。

最后也希望世界能顺利度过疫情,早日恢复往日的活力,常常想念身边的小伙伴们,期待相见的一天。

黄银宇色彩作品小稿,2020

袁元老师18级研究生黄银宇创作感受:2020年虽然因为疫情的原因没能在学校里面进行课堂写生训练,只能通过微信来进行线上的学习交流。这样的线上教学缺少了跟老师们当面沟通交流,和同学们一起看画探讨的过程。不过在家里画画,也有它的好处,在自己的工作室,自己可以更主动地去摆动自己的绘画对象,可以画很多自己生活中跟自己有很多小故事的“小玩样”们和场景,这样的作品在情感情绪表达上更加浓厚。而且在这个时候就需要自己从一开始的构思选材、构图等都自己去判断选择,自己就是一个独立的导演,在精心安排自己的每一幅作品,努力呈现出更加贴近自己想要的作品。每周我们把自己的画发给老师看,老师根据我们画中存在的问题,去提一些更具针对性的方案和建议。疫情打断不了我们学习成长的步伐,停课不停学成为这个时间段根植在我们内心和生活的一种常态,这也可能是我们未来成为一位独立艺术家需要学习的东西,现在在这样的疫情情况,我们可以更早的学习和体验成为一个独立艺术家的生活状态,可能也是另外一种不错的研究生学习体验的机会。

今年美院毕业展以美术馆空间为蓝本,首次推出“云端美院”虚拟美术馆展厅,您怎么看待这一呈现方式以及云端展览的未来发展呢?不同类型的艺术家是否均适合云端展示呢?

袁元:云端展是未来的方向。因为疫情,线上展览的形式提前实现并得到了推广。我觉得线上将是未来的常态,而且会做得比线下美术馆更炫,因为实体美术馆的展览受到空间各种限制,空间、光线、展出位置等都是问题,但是线上可以呈现完美美术馆的概念。而且线上美术馆也不一定是实体美术馆的翻版,而是以最佳展示作品作为唯一标准。比如说实验艺术学院的影像、装置作品,在线上可以很充分地展示,不再受到实体美术馆的限制。对于造型这个专业来说,我们的画无非是怕放一犄角旮旯,现在在线上呈现,每个人的位置都是最好的,也许将来展示方案会做到更完美,这是线上的优势所在。过去的毕业展,大家要争好位置,有的能进展厅,有的要搭帐篷,现在所有这些问题通通不存在了,每一个展厅都是完美的展厅。

就美院的线上毕业展来说,还存在一些具体的技术问题,因为我们学生作品都在家完成,作品的拍摄是个大问题,能不能够准确地反映原作的面貌,包括像素不够都是目前遇到的难题。将来线上展可能比线下展还更有意思,它的核心词就是完美呈现、完美空间。当解决了一些技术问题以后,线上展厅将变成一本电子书,想看就看,这跟当下人的阅读方式改变更紧密相关。将来足不出户就可以看展,因为它永远都在那儿。

回到刚才你问的问题,如果说将来的艺术家都要面对线上展览的话,这里边确实会存在一个不同,当你是装置艺术家时受到影响比较多一点,你如果是画一张油画作品,受到影响要小。单纯从展示效果来说,我的感觉是线上美术馆的完善还要更多地建立在5G的技术基础上。

图18.jpeg袁元,《敦煌女儿》,布面油画,180x180cm,2019

图19 《百合》130x97cm 布面油画2016年.jpg袁元,《百合》,布面油画,130x97cm,2016

图20 袁元,《新城》,110x160cm,2000.jpg袁元,《新城》,布面油画,110x160cm,2000

关于今年美院的线上毕业展可以听听学生的心声:

线上展览,对于每位同学来说都是一个考验,但也是一个很好地展示自己的机会,也将是未来艺术展览的一种发展趋势。(2020届毕业学生陈慧)

由于疫情原因,研三后半段的时光只能从家中度过,这也就意味着毕业创作只能在家里进行。刚得知本届毕业展可能采用线上虚拟展厅的形式时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往年毕业展从未以这种方式呈现过,自己对最终的展示效果也存有一丝担忧,毕竟毕业展对于我们每个毕业生来讲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并且架上绘画这种艺术形式最佳的呈现效果无疑是在真实的空间去展示,让观众们能够置身在特定的氛围里去欣赏,这样才能将艺术的魅力最大化。但在当下的疫情面前,这种展览方式也实属无奈之举。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线上展览更有利于传播,更多的人足不出户就可以观看展览,不必被日程、地域因素所局限、不会被拥挤的客流所干扰,可以随时随地的反复观赏。这也是时代发展在艺术接受方面带给人们的便利。另外学校针对本次展览给我们提供了更长的展线,这就需要有更多平时的作品来填充,也能更加全面的展示三年的学习成果。希望这次线上毕业展能够圆满成功。(2020届毕业学生王汉一)

有一些声音在在探讨“线下展览是否会被取代”的话题,您怎么看?

袁元:有了这么完美的线上展之后,人们还会看线下展吗?我觉得两者都得看,因为线下展是一个有实体空间,有具体尺寸、可感知的展览,有一些东西你线上看是一种感觉,线下看是另外一种感觉。而且有一些需要观众参与进去的,如装置作品,还有雕塑是带有触感的,包括它的体量,这些都只有在现场才能感觉到。从这一点来说,线上展览是不可能取代实体展览的。

您当年是怎么画毕业创作的,可以和我们聊聊吗?

袁元:我的感觉可能跟我画油画有比较大的关系。本科和硕士阶段,我会为了毕业创作,很刻意地去画一张画,但等到博士毕业的时候,我的毕业作品实际上就是我平时画的一张画。随着个人能力和审美修养的提高,就算你只是画了一个人像、一张小品,它都可能带着某种创作性因素在里面,它将不再是一件简单的习作,而是一件作品,这是我的个人感受。很刻意去画一个创作我并不是很赞成。创作的概念可能是跟主题相关的,也可能是跟语言相关的,从这个角度可以认为习作和创作应该是不能区别对待的。我觉得用作品这个概念可能更合适,因为它更多地和创造性相关联。

图21 抽烟的女孩儿200x100cm 2011.jpg袁元的博士毕业作品:《抽烟的女孩儿》,布面油画,200x100cm,2011

最后请您给即将毕业的学生送一段寄语吧。

袁元:研究生的毕业对于你们来说便是新的人生阶段的开启,在未来的日子里,你们会顺利,也会遇到坎坷,会成功,也会遭遇失败。作为中央美院人,要相信自己,把过程做好,最终总会迎来喜悦。希望你们都拥有美好前程。

图22 无题180-180cm2009布面油画.jpg袁元,《无题》,布面油画,180x180cm,2009

图24 凝视之一180x150cm 2012.jpg袁元,《凝视之一》,布面油画,180x150cm,2012

图25 凝视之二180x210cm 2012.jpg袁元,《凝视之二》,布面油画,180x210cm,2012

艺术家——袁元

袁元老师肖像.jpg

袁元,1971年生于江苏省南京市,博士, 现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造型基础部副主任。油画作品《丰碑的记忆》、《苏和》等多幅作品被国家博物馆、国家体育总局、国家大剧院、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大都美术馆、台湾长流美术馆等多家美术馆和机构收藏。

2013年中央美术学院博士研究生毕业,并获博士学位,导师靳尚谊。

1997年研究生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装饰艺术系,导师杜大恺,获硕士学位。同年进入中央美术学院壁画系任教。

1994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一工作室,获学士学位。

199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