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5日，由中央美术学院主办、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承办的“含泪画下去——司徒乔艺术世界的爱与恨”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此次展览由中央美院人文学院曹庆晖副教授策划，并得到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国美术馆、广东省美术馆、新疆美术馆（筹）、北京鲁迅博物馆、广州艺术博物院以及艺术家家属的全力支持，展出作品全面而系统，辅以详实的图片、文献、访谈资料，展现艺术家司徒乔热情传奇的艺术历程。

司徒乔是中国油画史上无法淡忘的先驱人物，在展览新闻发布会上，中央美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评价他的绘画聚焦劳苦大众、社会底层，早年鲁迅、郭沫若等人对其充满感情、责任的绘画也极为关注。司徒乔并非绘画科班出身，却甘愿成为艺术的囚徒，他画北京的劳苦穷人，画流亡街头的卖艺父女，表现画家关注社会的仁爱与责任；他画南洋的流霞与彩羽，画新疆的策马奔腾，打开一片绘画新天地；他画默默支持他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女，流露出他为人夫、为人父的温情。司徒乔的女儿司徒双在发布会上回忆了与父亲的点点滴滴，司徒乔只走过了56年的艺术历程，在他过世56年后的今天举办这个展览，是对其一种回顾，一种纪念。策展人曹庆晖却认为这是一个回顾展，也不是一个回顾展，他希望这是一个走心的、有故事的、可以让观众走进美术馆流连忘返的展览。

中央美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主持展览开幕式，中央美院副院长徐冰、中国美术馆副馆长安远远、中央美院美术馆副馆长唐斌以及中央美院多位教授参加了展览开幕式。徐冰副院长在开幕致辞中讲到：“司徒乔先生是中国近代美术史上一位传奇的油画家，他热爱艺术，自学成才，用一生来追寻艺术的真谛。他的足迹遍布包括欧洲、美国、东南亚在内的世界各地，也是在二十世纪第一位去新疆写生的画家。一生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在油画、色粉画、竹笔画等领域有着极高的成就，并于1952年至1958年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教，为中央美院的油画教学贡献力量”。在开幕仪式上，司徒双将司徒乔先生的十二件作品捐赠给了中央美术学院，司徒双讲到：“将父亲的作品捐由国家保管是最好的方式，通过这次合作办展览，发现中央美院美术馆是一个专业的、有‘能力’的美术馆，将作品捐给中央美院，作为家属很放心”。

步入展厅，“含泪画下去啊，蠢人！在艺术的牢狱里度过你的一生”映入眼帘，这是司徒乔在燕京大学读书时日记中的一句话，也是此次展览的主题。展览入口即为司徒乔同代人的评论选辑，这些评论见仁见智，真实还原了当时的文艺动态。策展人曹庆晖表示，从研究出发，从批评的实际出发，就不应该回避同时代人对司徒乔艺术的各种臧否意见，只有相对完整的呈现才能使观众比较客观地了解对司徒乔的评价。展览主体分为八个部分：“抱着明丽之心”、“流霞彩羽”、“放下你的鞭子”、“新疆猎画记”、“多少灾黎老异乡”、“玫瑰村”、“未完成的画”以及“为了未完成的画” （司徒乔作品修复与保护），展出作品包括油画、粉画、竹笔画、水彩、书籍插图、手稿草图、素描、速写等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放下你的鞭子”单元的用心呈现，《放下你的鞭子》是司徒乔的代表作品，为此展览，将原作从中国美术馆借出，并从家属处获得该作的一系列草图，辅以冯伊湄对司徒乔创作该作品的回忆文字，同时还复制了1938年的同名话剧剧本，并截取老电影《八千里路云和月》中的相应桥段滚动播放，展览尽可能的将这一名作呈现更加立体，策展人曹庆晖笑称，我们应该做得让观众觉得就差提供一杯咖啡。展览展出的《一封家书——1950年3月乔爹地写给女儿小圆的信》也吸引了众多观众的眼球，这是一封长达十页的长信，泛黄的信笺中透出父亲对女儿的无限关爱。展览结尾部分是策展人曹庆晖与司徒双围绕一系列老照片的访谈对话，看着一张张历史照片，听司徒双讲那些背后的故事，这对于了解司徒乔的艺术生涯亦有着极大帮助。

此次展览既是对司徒乔艺术历程的回顾，也是美术馆从展览视角对艺术家重要实践节点进行实物呈现和资料挖掘，让观众从多方面对艺术家进行更为立体的美术馆解读，挖掘美术馆展览的研究性阅读功能。

值得一提的是，“凝铸的温度——中国第二代雕塑家司徒杰”与司徒乔的展览同时开幕，观众可在欣赏司徒乔绘画之余，一并感悟其弟司徒杰当代雕塑对于中国传统的挖掘。两个展览将持续至9月10日。

文/张文志
图/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