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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还是装置?艺术家罗杰•拜伦的“荒诞剧场”

时间: 2016.9.6

2016年9月2日,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迎来著名摄影师罗杰·拜伦于北京的首个个展“荒诞剧场”。本次展览由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主办,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为展览总监,美术馆学术部副研究员蔡萌博士担任策展人,呈现了艺术家罗杰·拜伦近20年创作的摄影及2件影像作品。

“从对人性荒诞的理解,生活就是这么荒诞,它确实是。”

展览主题“荒诞剧场”可贯穿于艺术家罗杰·拜伦最典型的摄影作品之中:正方形画幅的黑白照片,充满戏剧性的杂乱场景与涂鸦,电线、绳索、破布、灯泡、开关、报纸、涂鸦、小玩偶……最终由一面“墙”终结了空间的维度。那种强烈的封闭性和压缩感,不苟言笑地散发着荒诞、虚无与沉默气息,呈现出一种神秘、野性和荒诞感。

“荒诞是人性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罗杰·拜伦谈到他理解的“荒诞”,“1960年代左右,通过接触贝克特(Samual Beckett)、品特(Harold Pinter)和尤内斯库(Eugen Lonesco)的作品,我开始对荒诞派戏剧产生浓厚的兴趣。”自1990年代中期,拜伦开始通过拍摄照片表达荒诞的主题——“人们的行为没有理由,没有方向,也没有终极的目的。”摄影在这主题下与悲剧和疯狂联系在一起,成为一种常态,“直到现在,荒诞剧的审美观已经完全主导了我的作品。”

本次展览策展人蔡萌认为,当今中国的现实正被一种超大规模的景观性“巨大荒诞”所笼罩。荒诞存在我们当下生活周围,可以说,眼前这个时期可能正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史诗般荒诞,“在我看来,这种‘巨大的荒诞’已经可以被看成当代中国的一个重要文化命题。”或许面对如今城市化运动所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快速变化,我们更需要在这大片“荒诞的虚无”之中,去深刻思考。

“当我们去思考荒诞的时候,我们想象那是可笑的,但它又没那么可笑;有很多东西都是值得去笑的,但我们并没有笑……去面对、去了解我们自己,这非常重要。”开幕式上,罗杰·拜伦如是说。

“荒诞”如何在美术馆空间上演?

本次展览邀请了孙华担任空间设计,孙华表示:“这是对常规意义摄影展的挑战,也是对美术馆空间的挑战,更是对罗杰先生作品的挑战。”

设计师将罗杰·拜伦钟爱的黑白灰基调发挥得淋漓尽致,整个展厅仿若一场盛大又神秘的“荒诞剧场”。作品或被放置于立在地上的方形木架上,或从展厅上空悬挂而下,又或直接铺于地面,刷成黑色的展墙与黑灰间隔的不同材质地面呼应,特殊的呈现角度带给了观众不同的视觉体验。

“我有50多年的摄影展经历,但这次是我见过最棒的摄影展现场。”对此,艺术家罗杰·拜伦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概念模糊,对我来说是好事。”

可以说,罗杰·拜伦的“荒诞剧场”跨越了摄影本身,不仅仅只是一个摄影展。所有摄影作品被包围在一个一体空间内,不禁让人发问:这是一个摄影展还是一个装置展?当摄影在作为知识生产的美术馆空间呈现的时候,它们之间所形成的话语张力如何发生奇妙的关系?超越了摄影本身的展厅设计,是否会模糊了观众对于作品的印象?在设计师把“荒诞剧场”用空间表现出来之时,摄影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

对此,罗杰·拜伦说道,“孙华先生创作了‘艺术中的艺术,这其实就是对我作品最好的解读。”是摄影展还是装置展?对于这两者的模糊界限,罗杰•拜伦表示这并不用刻意区分,“概念模糊,对我来说是好事。摄影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装置也是一种艺术形式,影像也是一种艺术形式,我们所创作的‘剧场’又是另一种艺术形式,在我们之中有四种艺术形式共同存在,它们共同创造了一个艺术现实。我希望这四种形式的组合或者其中一种形式能够进入你的心灵,停留于你的心灵,乃至改变你的心灵。”

从早期的纪实摄影风格,到现今让其赢得国际荣誉的“装置摄影”形式,罗杰·拜伦始终用其艺术敏感去挖掘生活中最真实的本质,他的作品如同一个个黑白梦境,冲击眼球又引人深思,“我更愿意去呈现一种视觉关系,将真实性和虚构性放置一起,更具冲击力。”罗杰·拜伦说。

“罗杰·拜伦:荒诞剧场”于9月2号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3层B展厅开幕。开幕当天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中央美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本次展览策展人蔡萌及艺术家罗杰·拜伦等悉数出席。展览将持续至9月23日。

文/林佳斌
图/胡思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