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逐渐习惯了以图像思考,而不像以前观念先行,这样的方式让我自己和观众都难以用语言和文字去解读作品。
我惯常创作方式是脑子中出现一件雕塑的形象,场景,形体,色彩,氛围逐渐成形后,随之的工作是寻找替身。人物,身份只是借口,所以刘胡兰的牺牲完全可能是圣女贞德的殉难,我无意呈现历史,描述人物,所以其实作品与写诗雕塑无关,有名有姓的人物只是一个引子。为观者提供了一个想象中模糊的背景,同时也预留了误读的可能性。
只有发生于现实之中的奇迹方称为神秘,缺乏现实背景的神秘只是缥缈的虚幻。
现实人群之外,我们的灵魂深入也存在另外的一群神秘客,他们从现实,书本,影像,想象等不同时空,不同渠道进来,在我们的心底沉淀成神鬼,成为伴随着记忆时隐时现,亦真亦幻的影像,他们极难,更难在现实中现形,只有(借尸还魂)能行。雕塑——存于三维空间中真实物体是最佳的媒介。
谈到雕塑的真实,西方的具象雕塑更接近于现实的真实,而东方的雕塑则更接近人的想象,理所当然,我倾向了后者,我从没想过强调作品的民主性,但民族的基因还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无法隐藏的显示出来,于是作品便有了不中不洋的当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