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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年展“导师问答”:里•马尔科普洛斯谈策展

时间: 2014.2.28

时间:2014年2月3日
形式:电子邮件

问题:您如何理解策展?
马尔科普洛斯:策展就是做展览。

问题:策展的教学应该如何开展?

马尔科普洛斯:从传统上来说,艺术史曾经是与策展联系最紧密的学科。第一个策展研究项目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在法国的格勒诺布尔发起的,距离现在并不久远。从那之后,国际上一些机构开始提供类似的策展教育,其中包括始于2003年的美国加州艺术学院的策展项目。通常而言,策展项目属于研究生阶段的教学。这一点很有意义。策展项目被理解为本科阶段知识体系的延伸;这些项目为呈现与分析艺术、理论及其他大量材料提供框架与技巧。策展项目的批评者认为不可能为一种本质而言属于实际操作的职业提供理论,也不可能将一个展览的概念化过程从真实的发生和实现当中提取出来。策展项目的支持者则认为或许可以将策展研究作为艺术史的一种应用形式——即如何使艺术史或者艺术理论在写作与展览形成的过程中变得明显起来。展览已经成为文化生产展示与传播的一个基本平台。这一事实已经引起了热议与关注。去理解一个相对而言的新发展。去达成这一共识,即一种实践或许可以对其周围的话语作出回应。以上两点都是我们的策展实践项目引发的宝贵课题。

问题:策展的主题如何形成?

马尔科普洛斯:从概念上讲,形成展览的方式多种多样。个展可能是出于对某位特殊艺术家的创作实践感兴趣。群展则是在一些艺术家的创作中捕捉到形式或观念的联系。而主题展出自对一个引入注目的特殊命题的约定。很自然地,这样或那样的现实因素——经济的、机构的、组织的、等等——都对最初展览想法的实现产生影响。有时这些因素会有利于策展观念的最终表现,也偶尔会带来对策展观念的损害。

问题:策展有没有局限?如果有,是什么?如果没有,又是为什么?

马尔科普洛斯:近几年,我们已经见过了一小时展览、集会展、弹出视窗展、不断改变展、不可见展、互动展、完全由手电筒照亮的装置展、还有些展览里有完全活生生的或者腐烂的物质和生物体、另一些展览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从废弃的建筑到户外风景,有的甚至出现在虚拟论坛上。所有这些展览形式都是为了挑战认识到的策展局限。

问题:您如何看待策展与艺术的关系?

马尔科普洛斯:尽管“策展”这一术语今天甚至被简单归为可以应用到任何形式的主体选择。无论艺术形成的原因是什么或者出于什么样的关系,我觉得策展最有趣的地方还是在于策展总是与艺术的展示相联系。艺术与策展的最佳状态是两者处在一个互惠的、互相丰富的过程之中。

问题:您认为策展人需要具备什么样的素质和条件?

马尔科普洛斯:经过多年来与策展人共事、现在又从事策展教学,我开始认识到,好的甚至是伟大的策展人来自社会各界,拥有许多不同的品质与技巧。新闻、计算机、平面设计、时尚、音乐、戏剧,不同领域都涌现出著名策展人。或许在任何一个学科,最佳策展人的独特品质都在于对选择重点的明确态度以及一种特殊的感受力。这种感受力不必习得,而是表现为对艺术和艺术家的热爱。

问题:您推荐本届策展人的理由是什么?

马尔科普洛斯:我非常感谢能应邀与我们策展实践项目的毕业生合作。通常,我们只关注那些在该项目就读学生的活动。翁笑雨,来自上海,2009年毕业后留在旧金山。她获得了“101策划人学术奖学金”(the inaugural 101 Curatorial Fellow)并担任Kadist艺术基金会亚洲项目(Asia Programs at Kadist Art Foundation)的主持人和策划人,是不久前成立的亚洲当代艺术协会(Asian Contemporary Arts Consortium)创始项目主席。同时,她仍然是一位独立策展人。我曾担心会增加笑雨已经繁重的工作负担。但是同时,由于她毕业后与她共事过,我有兴趣看看在一个更大的项目上我们会如何合作。此外,由于她相当一部分工作涉及到在西岸(West Coast)推广亚洲艺术家,我也希望见到在中国,在她的母校,策划一个项目的机会将如何影响到她的策展实践。

(胡晓岚/访谈、翻译)